堂姐前几天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她家娃要来参加特岗考试,叫我去接待一下。堂姐从小就和我们在一起玩,我们的感情很好。自然我要好好的把侄儿子接待好,以尽地主之谊。
我在车站接待了他,在他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他,穿着一件短袖小寸衫,头总是偏向左边,走路一摇一晃的,眼睛显得没有精神,说话的声音小而慢。我在车站站着,一直望着出站口,每一个出站的人我都仔细观察,看看是否是十多年未曾见面的他,出来的人大部分是学生模样的,有的单独的一人步伐轻盈;有的步伐沉重,面带愁容,略显苍老;有的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女朋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车站。
我等了好大一半天仍然没有等到他,我以为他可能长大,应该认不出来了。我有他的手机号码,我拿出我的手机看了看,是否设置成了静音。如果设置成静音的话,怕他打电话我不知道,以免让他心不着调。我看了看,手机是设置成响铃的。我静静的观看着,等待着,搜寻着。一直等到出站的人大部分都离开了。我才看见一个个子瘦高,头仰着,走路一摇一晃的的年轻人出来了,他向四周望了望,我看着有点像他,所以我抬起了手对着他摇晃了几下,他也向我招了招手。也是慢慢地走向我,他叫了我一声舅,我答应了他。之后我们上了车,准备去吃中午饭。一路上他和我说了很多,比如今年的就业形势,他在学校里面的表现,以前他读的是专科学校,后来他又考起了本科,本科毕业了,现在就等待着上岗考试。我感觉这个孩子似乎有点大智若愚的样子。外表上看有点木讷,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实在的,偶尔也会弄出一点小幽默。虽然是车站,但看不出离别的氛围。人们形色匆匆,刚开始人们从出站口涌出,没过几分钟,人们似乎随着从远方驶来的汽笛声消失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我们就到了吃饭的地点。他进去饭馆,显得一点都不拘束,和服务员打招呼,问服务员本地的特产有哪些,有什么好吃的。服务员被问了很多问题都答不出来,羞得跑进了厨房。
第一天我带她去看考场,我们去的时候考场还没有开放,但考点的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他们手中拿着复习资料,还有体温检测表,绿码等。后来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大街上都显得非常拥挤。很多车辆到了学校门口都很难通行了。我们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考场开放。他进去一会之后就出来了,他告诉我,今年的就业形势也是比较难的,全县要招考100个教师,报名的人数有4000多个。报名的人有今年毕业的大学生,有前些年毕业的。大家为了这场考试已经准备了好久,不知道这场竞争激烈的考试花落谁家。
现在的学生啊,毕业之前就开始努力读书,进行各种培训,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考试,但是未就业的人太多了,如何选择就摆在了大家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天空中的云有的黑黑的,有的白白的。似乎昏昏沉沉。没有蓝天白云的清爽,更没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恐怖。阳光偶尔的穿过云层来到了地面,地面顿时变得非常燥热,我很快的找到了一棵树躲了起来。
我带着侄儿在考点周围转了一圈,我问了他许多问题,他都能回答。当然,他是英语专业毕业的,我却是门外汉。外国文学常识,翻译等知识他掌握得还好。
我真希望他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第二天早上,他六点多钟就起床看书了。我想,他累了一天了,年轻人瞌睡大,应该多睡一会,但他没有。
八点钟我和他一起走路去考点,如果坐车去可能会非常拥挤,本来这座城市就小,规划似乎也不怎么合理,所以,出门开车是自找麻烦。我和他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一家饵丝店,店面不大,老板娘年纪不大,但是显得非常胖,脖子上的肉堆在了后背上,穿着短袖衣服。我问他要了两碗饵丝,味道还勉强可以下咽。当我抬起头来看到店里的一个小伙子的时候,我面前的饵丝我就有点难以下咽了。那小伙子头发很特别,长而短,头部左边的头发覆盖住了左脸,右边的头发光秃秃的,这应该是人们所说的阴阳头吧。这头发好久都没洗了。听说胖女人是他妻子,但我看着不像。我把钱拿给侄儿,叫他把钱递给老板娘。老板娘用戴着手套的手拿着钱,找补了一些零钱给我们,侄儿把钱递给我的时候,我捏住钱,钱还是油乎乎的。侄儿没有太在意这些,狼吞虎咽的就把饵丝吃了,他说这里的饵丝始终没有曲靖市麒麟区老街饵丝好吃。这也被他发现了,侄儿还是有点厉害。他从小就生活在个旧市,他父亲的老家是湖南的,他从小去过的地方多,见过世面,还是掌握了一些知识的。
当吃完早点,我送他到考点外面,我告诉他,进去好好考,争取考个好成绩,他向我点点头。我在心里默念着,真心祝愿他能够金榜题名,之后我就默默的离开了。
我一直在考点外的考场转悠,转悠了一圈,有工作人员来和我打招呼,不要再转悠了,要离考点远一些,不能影响学生考试。我非常知趣,更能理解考生的心理。于是我迅速的离开了,离考点远远的。
他们考试的这一天,天气炎热,气温高。偶尔有几朵白云在天空中飘荡着,有时离得很近,有时离得很远,之后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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