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it}观感
如果可以选择——念MJ
可以选择,我宁可错过《This Is It》这部记录片,让风中飘来飘去的丑闻、传闻、私语,把MJ形容为一个怪胎,如窸窸窣窣的杂音所营建的娱乐界的表象。
那表象,是他挑战的正常平庸的世界给予的价值观:把自己整得像个失败的个体、奢侈的无节制的暴发户、有两三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所有娱乐版所钟爱的头版准则,都可以从他身上挖掘,然后满足所有巨星予平凡人等等想象与猜度。把他描绘成一个,卖座卖钱也卖得出任何怪异、如蒂姆.波顿(Tim Burton)的角色那类的,你无法企及难以想象的魔幻人物。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继续让MJ成为一个被媒体饥渴着剥削着的目标,成为一种消费的方式对待的巨星,把所有负面丑恶的情事幻化成令人情绪高涨的娱乐版新闻(对不起啊,MJ),然后我们猜度:这样的MJ,就是真实的MJ。
这些前提,都只是关乎一个我、愿望:只要MJ,活着;那么上述一切,老实说,没什么关系。
因为,真实的MJ,会在伦敦的演唱会中继续令歌迷发狂高叫,激动得晕眩;而我们再度回春,回到那年代的春天,有死的记忆和活生生的MJ挂钩——他会带领我们,如那吹笛手,我们如被催眠般随他前进,青春的隧道、摇滚的隧道;那吹笛手的魔咒像由天空撒落的银色碎纸般绚丽,歌曲舞蹈,如自底冒起的青春花草般鲜美。过了这么多年,在真实世界欺枉过我或我欺枉过的梦与理想,在生命的命题中失落的关于激昂与忘我的某刻,都会被MJ召唤回来,与我们同在。在一场演唱会的两个小时,我们如美人鱼信任她的王子、如孩子信任他的童话,如一个歌迷,信任他的歌手,并冀望着这样的世纪交会。
This si the moment,This is it,他说。简洁的。No more。
但是我现在坐在冰冷如冬的电脑前,看着令人濸然泪下的纪录片,我问:That's it ?
MJ 说一切都是因为爱。那之前,歌迷透过他的歌、他的舞、他的MV来爱他;这之后,我们透过本不可能偷窥的秘道,透过了解你的人而不是你的歌,来爱你了。因为了解因为爱,因为死亡因为爱。
因为。所以。他在镜头里嘲嘲地笑着说:观众要的是娱乐,我们要给他们前所未有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要这样好心的、专业的、和善的MJ,我无需这样了解,如果这是和死神交换的条件。我将唾弃这样讽刺的结局,并任由所有的杂草丛生、恶水蔓延,荒谬天地里,反正MJ你,对这些习以为常。
反而,是在我们看完这部片后,明白背后其故事之真相,MJ的真相,涉及一种共生的真理。而共生的真理是,那铜币的两面,我们终于看到MJ的那一面。我抛出去,它转旋,落了那对我的一面。于是,许多人哭。因为爱。
海明威子《流动的盛宴》提到和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的交往。那是,他还未读那本感人至深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就先和他交朋友,还去了一趟旅行,见识这脾气怪异老要人哄要人宠的作家,见识到他的刻薄和无礼。那趟旅行,海明威对斯科特的结论是:可怜的家伙。
但是当海明威先生看完《了不起的盖茨比》,他对自己说:不管斯科特如何不好,举止如何乖涙,我必须弄明白,那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我一定要做他的朋友。
当我们在电影院看完一百一十二分钟的《This Is It》,也会像海明威一样对自己说,不管MJ把鼻子都整溶,不管他是不是滥药,不管他的行为怎样乖张,就算是这个人真的成了异性,我们都会把他当作偶像一样供奉着。他的位置,是猎户座那颗最具指标性、最闪亮的星子。我们抬头,那满天的星斗,我们看到的,还就是那几颗独特而幻彩的星星。
电影里,MJ孩子似的在那忘我之后,对着台上的导演撒娇:你不应该让我唱得那么高,我要保护声线的,你要制止我的。这样的MJ,这样真实的,小飞侠般的MJ。
真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从未看过那么令人泫然的电影。
只要小飞侠还能住在他的梦幻国,偶尔出来与我们说声:嗨,我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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