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性格是与生俱来的,辟如我的傻。
夏日的一个下午,父亲的同行来了。父亲不在家,同住一起的奶奶赶来招待。
奶奶招呼来客桌边落座后,忙不迭地转身入卧房,从棉布帐子一头的小方袋里,掏出来一包漂亮的红色纸烟。抽取两根递给来客后,顺势放在了桌子上。
父亲的纸烟是放在口袋的。奶奶居然会有纸烟,这很是让人好奇,而且是那么新崭崭红色的。
奶奶和父亲的同行聊着家常,而我的视线一直就在那纸烟盒子上。巴不得那客人加油抽,加油抽,这样我就会得到那个烟盒了。
可是,奶奶递过去一根后,就忘递了。客人抽完一根后也忘记抽烟这回事了。
算了吧,这烟盒要不到了。我有些失落地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客人早走了,奶奶也不在。却发现那盒新崭崭红色的烟,还在桌子的原位,不曾移挪过。
奶奶一定是忘记了。她应该会一直记不得了。我欣喜若狂地拿起纸烟,一瞧,发现里面还有好些烟。可是我才不要香烟呢。
手握烟盒一出门,原来刚刚那帮家伙还都在!
“谁要纸烟!谁要纸烟!”我举起手里纸烟。
我要,我要,我也要……七、八个家伙全围着跳起来老高地嚷嚷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英雄。
纸烟很快就散完了,我也万分欢喜的如愿回家。
两三天后的一天,奶奶忽然记起似的询问起那盒纸烟。
“我不知道,我没拿。叔叔拿了吧?”我知道不能说父亲,因为那天父亲不在家。
又过了一两天,奶奶又追问起纸烟,说问过叔叔了:没拿。
“我拿是拿过,只是放在抽屉,找不到了。”面对严厉的邚奶,谎也脱口而来。
这以后,中午一放学,奶奶就来催我去抽屉里找香烟。我也例行公事的站在抽屉前翻寻又翻寻。那时多么迫切希望,翻着翻着,也就真的跑出来那么一包新崭崭的红色纸烟来。和我扔了的那个纸烟盒一模一样。
梦魇般的抽屉里翻找香烟的日子终于熬了过去。我也更加的傻了一些。
以至于上了初中后的一天,父亲让去拿一个农药喷雾器。临出门时,父亲再三叮嘱:要是边上没有大人的话,一定不能妄自拿取,并一再强调千万不能伸手到机身里去。
有巧不巧,喷雾器边上没人,机身里又有药水。于是我就转来转去地,一直在那干等。直转到叔叔回家,只见他直接伸手从机身里拿出了药水。
路上我想,原来这喷雾器并不像父亲说的那么可怕。早知道我也完全可以直接拿了。
由此可见,有些性格确是与生俱来的,辟如我的傻。
小时候,父亲去了外婆家,我就会有一些钱。而当我手里有钱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陌生的姐姐来哄我玩耍。她们总会变戏法样的,拿来我所喜欢的,然后起哄我跟她们买。这样过不了多久,我的钱就没了。然后等我满心欢喜地将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交给姥姥时候。姥姥就和邻居们一通排查,会是谁家几丫头又骗走了我的钱。而此类骗局总是不了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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