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朱季谦
“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题记
2017年临近毕业的时候,有一天傍晚,跟一个好朋友从图书馆走回来,她跟我说起一件往事,她说,当初之所以考来江苏这边念书,纯粹是因为她的男朋友而考来这边的,只是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仅仅在她刚来江苏那会儿。
她说:“我花了四年的时间,终于放下了这段感情。”
那一刻,她抬起头望了一眼逐渐暗淡的天空,笑了笑,岁月在她的眼睛里留下成熟的目光。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看起来一直过得很开心的人,总能够给她身边的朋友带来灿烂的阳光,她站在哪里,哪儿就会有笑声,但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过,就是这样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幸福的女孩,原来这些年里也曾在背地里过得那么艰辛。
那一年高考,他们说好要考去同一个地方。
那一年的夏天,他们终于好不容易考到了同一个地方,却意外地分开了。
彼此是输给了现实?还是因为性格的不合适?
我想,或许还是因为遇见得太早了,在一个不懂爱情的年纪里,总是一边做错,一边又错过,后来,就变成了藏在心里的未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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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听《当你老了》,这首歌的歌词出自著名爱尔兰诗人叶芝之手,在这首诗的背后,藏着一个忧伤的故事。
在这位天才诗人的心里,同样住着一个无法忘记的人。
1889年1月30日,二十三岁的叶芝第一次遇见美丽的女演员茅德·冈,她时年二十二岁,是一位驻爱尔兰英军上校的女儿。
叶芝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彻底地迷恋上了这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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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年迈的叶芝在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时,这样写道:“她伫立在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
像所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叶芝虽在心里深深地爱恋茅德·冈,但认为自己“还不够成熟和缺乏成就”,觉得她不可能会嫁给一个穷学生为妻。他很喜欢她,却又不敢说出来,于是便选择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默默地深爱着这个高贵的女孩。
1891年7月,茅德·冈给叶芝写了一封信,信里写道:“两年前的偶遇,注定是我一生的幸运。若没有你的诗歌,我难以想象,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收到信的叶芝误解了她在信里给他传达的信息,以为她是在对自己做出爱情的暗示。那一天,叶芝把信纸揣在怀里,欣喜若狂地往茅德·冈的家跑去,他在满脸诧异的茅德·冈面前跪下,激动地说道:“茅德小姐,请嫁给我吧。”
但她却拒绝了,她说,我只是欣赏你的诗,不是因为爱情。
这番话就像冷水一样泼到了叶芝的身上,让这个忽然看到希望的年轻人又彻底掉落到了绝望的深渊,他单纯地以为这一切只是友情未够而爱情未至。于是后来他用了长达30年的时间一直追求这个心目当中的女神。曾先后三次向茅德·冈求过婚,但都被无情地拒绝了。临死之际,叶芝依旧对这个昔日深爱的女子念念不忘,他希望她能在他死后来参加他的葬礼,但同样还是被拒绝了。
这两个人仿佛用一生在玩同一个游戏:我一直都跟在你的身后,你却一直倔强地不肯回过头。
或许有人会问,这样值得吗?
张爱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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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叶芝写下了那一首著名的《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苍白,睡意昏沉,
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集,
慢慢地读,回想起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柔和,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者真情,
唯有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诗人叶芝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难以忘怀的人。
而我们平凡人,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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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我们都一样,都曾在生命里过早遇到过一个打心里就喜欢的人,ta在你一无所有的年纪里出现,给过你温柔,给了你爱,ta曾把你当成整个世界。而你也曾规划过以后两个人的生活,也曾想过要共同建一个小家……
但一切还是出现得太早了。
你有遇见ta的运气,却没有留住ta的能力。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会不时因为一首歌而想起ta,你会因为一道ta从来都不喜欢的菜而发呆,你也会因为在路上看到某个很像ta的背影而陷入沉思。
她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东西,你仍记在心里,在不知不觉里,也全都变成了你生命里的不喜欢,或者喜欢。
再后来,她只是来过了一下子,你却记住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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