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恭贺新婚,不如说是橘诺想试探息泽一番,毕竟在比翼鸟族,息泽与沉晔一样,都是出类拔萃的青年俊才,哪家妙龄女子不动心呢?
虽然凤九谈不上在争风吃醋,但她颇看不惯橘诺的所为,本来有婚约在身,却光明正大打着她“未婚夫”的主意,倾画夫人言传身教带出来的女儿,远不及蛇窝中长大的阿兰若的半分。
息泽并未理会橘诺,而是不急不慢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什,吸引得凤九和橘诺同时瞪大了双眼——
那是一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锦帕,息泽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帕上绣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眉目温和,嘴角含笑,仿佛掌心中捧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凤九现在才知道,她那方不知所踪的帕子,原来就在息泽手中。
明眼人都瞧得出息泽手中的锦帕无论从面料还是绣工上,都远不及橘诺的绣帕,橘诺自然不甘心,面上保持微笑道:“大人若有随身携带锦帕的习惯,那带着我的锦帕最合适不过。”
“本君有一方帕子足矣,多的也装不下。”息泽声音极轻,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被橘诺听得一清二楚。
橘诺悻悻离开,凤九看到她忿然的表情顿觉心情畅快。凤九理直气壮地对息泽说:“今日大人陪我演戏辛苦了,不过大人可否把帕子还给我?”
“你认为是演戏?”息泽并不打算物归原主,而是将帕子直接收回袖中。
“难道不是?”凤九想夺回息泽欲塞进袖中的帕子,不料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息泽扶住,她差点撞了他个满怀,“你为何不还给我?”
息泽嘴角一勾:“若还给你,岂不露馅了?”他凑近她耳畔,声音透着几分戏谑,“今日这出戏,正是锦帕定情。”
凤九蓦然觉得脸滚烫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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