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四位画马大师徐悲鸿、黄胄、刘勃舒、北鸿画马艺术比较研究
徐悲鸿把西方画的写实和中国画传统笔墨意趣结合起来了,所以才有中西合璧的画法,这是划时代的开先锋的,在中国近代美术这一块,徐悲鸿的作品,他的马是标志性符号,可以说徐悲鸿的马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徐悲鸿画马的特点,首先就是准确,他把马的骨骼肌肉、真实结构表现的飞非常准确。第二个特点,徐悲鸿的作品非常有力。它的两个前蹄伸出去这种力量,这是一般画家画不出来的,并且它的蹄子是夸张了的,变形了的,它和真马不一样,这是一种艺术马,不是完完全全写实的,他把一种精神画在里面,非常有力量,铁骨龙魂,神骏展龙蹄,风骨动九州,虎虎生风,咆哮而来。
黄胄画马以浓墨、淡墨,使之骨肉丰满;大面积刷扫的方式写出马的身体结构,用略带飞白的笔扫出纷乱的鬃毛,突显出马奔跑中的神采飞扬,显得活力四射。画面气脉贯通,富有节奏感与动人的韵律,既充分发挥了中国传统写意画的简洁与凝练,又结合西画的块面与光影,把马的形体表现得十分强健而丰腴,纵横驰骋,气势磅礴,观之使人倍感精神振奋!
刘勃舒的马以草书的笔法,使线条更富韵律感,构造了无序中的有序的马的结构,并将雄强狂放和勇往直前的马的品性推演为视觉的中国精神。“他的马将草书的书写性与马的奔腾之势相结合,画如其人,字如其人,非常秀劲清朗。”画家陈平说。谈及有草书意味的“勃舒马”,刘勃舒坦言自己并不专门习书,他对众说纷纭的书法与绘画的关系和此一中国书画传统也不置可否。但是他自认为,书法与国画都是用的毛笔,这种工具的同一性,必然导致这两种艺术在更精神的层面上的通达。草书和奔马也犹如张旭草书与公孙大娘剑舞一般。
自幼生长在徐州的“印象派马王”北鸿大师对汉文化的深厚底蕴自然心领神会,他的马,不落俗套,翻古意为新情,以现代人的视角,去表现现代人的审美胸襟。他经历了追摹古人、师法自然,提升自然的漫长而又艰辛的变革,这才使得他笔下的马既植根传统,又高于传统,独树一帜; 渐渐脱离前人巢臼,笔下之马日益显露出雄健飘逸的独特风格。结构、造型在相对准确的情形下夸张、变形,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简约、提炼,删繁就简,因而意在笔先,形断意连,更具一种引而不发的特点。细品北鸿的马,其动态所造之势的规律是,笔、墨、点、线与黑、白、灰之间的关系互为开合收放,这种开合收放又本于马之“自然开合”,并驱使笔势、墨韵与形象的展开,特别是那种恣纵飞举的运动感,尤能生发出无尽的意蕴,给人以想象空间。因此,一幅幅的奔马动态各异,图式变化多端。特别是画家有意识地强化马的体态特征,给人以分明、简练和深刻的印象。以运动的态势及其内蕴的灵性、活力,自然可以把墨的干湿浓淡与笔的动行疾缓婉转相统一,体现出群马奔腾的气势,及其节奏与层次。
而浓重与轻淡、鲜明与模糊的处理,虚与实的相反相成,也是造成画面气势美感与魅力的重要原因。用焦墨表现,使形象简约概括与巍峨耸立崇高。黑黑的剪影神秘高深,强烈的黑白对比形雕塑般的整体性,运用积墨、泼墨、破墨和留白、飞白等技法,把中国画的墨韵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北鸿大师的楚汉印象派在李可染大师所努力的方向上,又朝着中国水墨的现代性大大推进了一步,而且走得更远、更洒脱。北鸿大师同时汲取了西方印象派现代艺术的观念和手法,更加强化了中国画的水墨现代性,在中西合璧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造型艺术和表现形式。从他中西融汇的作品来看,色彩的运用,光影的介入及环境氛围的技法运用,都具有西方印象派的美。特别是物象的表现趋于一种结构与比例的严谨,色调的冷暖与气氛的营造都可以明显看到对西方印象派绘画的借鉴,然而,画面境界、情调,无疑又是合于东方审美要求。汉画像石与书法的金石篆隶,使他在某种程度上,更具当代性的特点,而不受传统法理的规约。去构建新空间和新诗情。无论是具象还是抽象,无论是繁密还是简静,都成为生命本质的表达。他的绘画表现热情奔放,激励振作,日夜兼程的龙马精神。北鸿大师创立的楚汉印象派画风,无疑成为继徐悲鸿之后,中国当代画马史上又一座耀眼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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