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闷热多蚊的秋夜,偏头痛起,这便是流放于此处的酷刑之一。蚊子很辛苦,夜夜守帐待我。于是我亲自为它们洗干净菜,端盘上桌。这里的蚊子大都长了一副安静面孔,恬静,这是翔翔姐姐今天说出的一个词汇,我借来形容蚊子们吧。此处蚊子很恬静,夜里除了对面床的电风扇在摇摆妖娆的腰肢,也没其余过多的响动了。蚊子的菜安静地躺在盘子里翻来覆去,蚊子恬静地飞了过来,落在菜上,用它们长长的针刺破它们的菜的皮肤,尔后津津有味地吸起了食。对面那片叶子还是那么薄,难怪蚊子不愿意吃叶子。话说盘里的菜此刻开始挣扎,然无计可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亦不过如此。这道菜最后也没能挽救自己,最后,是天明。于是周而复始,这菜便是如此死去活来翻滚。但蚊子总会老死的吧,她想。她等得起,等到秋风扫起落叶,不信蚊子不会老。待那时,这菜便要写下悼念蚊子的祭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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