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救救火,救救命啊”
丰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有求救的声音,忽远忽近。甚至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阿掣,醒醒,阿掣”更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那么的....打心里的渴望。
突然丰掣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脸颊晕上一层红色。
想着自己刚刚的想法,他什么时候,对林绥有这种'渴望’的想法了?
“没事吧?”林绥的再次关心。“没什么,就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怎么回事?村子怎么被烧了?”丰掣和林绥跑出庭院,看着远处快要蔓延而来的大火。
大火中,被火烧灼的焦糊味伴随着起起伏伏的求救声,丰掣有些晃眼,太像了。
“我去救人,你去灭火”丰掣回过神来,到处的呼救声,让他握紧了拳头。
丰掣跑去内屋查找休哥儿和月芽儿等人,但屋里安静异常,空气中淡淡的飘着那股期颐迷香,人不在这,会去哪呢?
‘丰丰,我刚刚恢复了下心神,当时是有人在山间破坏我的山脉根,小律妹妹给我恢复了些,我能感觉到,那群破坏山脉的人就在附近,甚是凶狠。’杨树嘱咐这句话后,便没了气息,只不过那么瞬间,丰掣立马感觉到脑子里那东西不再猖狂,自己的头晕便也不再发作,整个人好像也就恢复如从前一般。
丰掣便多向几家查看,大火烧着的屋子里,没有人的踪迹,二十户人家,零零散散的呼救声也安静了下俩,只有大火烧灼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阵断断续续的清脆风译声。
'你回来吧,一个人扑灭不了这火。这火有点异常,蔓延得非常快,像是有人在操纵什么。’丰掣看着越来越大的火,‘我听到了一股断断续续的风译声,你上高处看看,人是不是在村中心的那个井边’丰掣传话给林绥,只见一个白影窜的往上跳。当属进村的时候,就看到村中心那个井上面用竹竿撑着挂着一串风译。那声音应该是从那传过来。
‘你过来’ 林绥有点迟疑,他也不知道这个场景,算不算奇怪。
只是村民的衣服规规整整的放在井口,围成了三四圈,井旁边有一个人,穿着褐色的草衣,围着这口井神神叨叨,细细一看,那人不正是那白发廖伯?
两人立马过去。想探明一些情况。
这白发老伯,见有人过来,立马袭击过来,嘴里面还念叨念叨,“我终于可以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飞、大笑,袭击完后,又朝着那口井一直走过去走过来的,丰掣看可那围成三圈半的衣服,没看见月芽儿和休哥儿当时穿的衣服,人也不在这?
那老伯神志似乎不太清醒,嘴里一直念念叨叨那句话。
御心术?天师派的也人来了?早知道,皇族越晟都来了,天师派不会暗中派点人来吗?
“有人对他御心了。看来那些人也来了。这下棘手了 ”丰掣对着林绥说。
林绥轻轻说了一句:“无事。”
好像在林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那白发老伯就平静下来,也不知林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天师派的御心之法破解,也许,林绥身世也不太简单。
罢了罢了,也不管他以前如何,现在站在面前的那个林绥他觉得能够相信,就足够了。
事态危急,尚不知道那些村里的人是什么情况,但八九不离十,也应该被御心了。能在短时间内对这么多的人御心,来者不善。
大火越烧越旺,那老伯平静下来,看清楚来人后,激动的吼叫,“我该自由的,我该自由的,你们把我带到这个究竟要做什么,你们是不是联合那吴声来算计我”,丰掣和林绥也是无奈,这老者怕是已经神志不清了,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不过他这话却耐人寻味。吴声,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丰公子,林公子,啊啊啊啊啊啊,求你们......”突然从对面的火光中跑出一个小女孩,哭嚷着跑来,话都说不清楚。
是月芽儿!
还好没事。
“丰公子,林公子,麻烦你们救救村民吧,不知道为什么,村民们都往湖边跑,像是中邪,我的爹爹,刚开始要阻拦村民,可是那些村民都不听他的话。”
“后来连我爹也着了魔怔,我和休哥儿拦不住.....”
看来当时在睡梦中的求救声来自于月芽儿,能让整个村,大约五六十人,同时控心,天师派来的人,有这样的能力者,大概就那几位之一吧。
丰掣和林绥两人跟着月芽儿来到湖边,在满湖东北方位。那休哥儿正夹着受伤的手臂,踉跄的不断拉人回岸,可是效果甚微。
这个方向?!
原来如此!
“这么多人,你能解开吗?”丰掣盯了盯林绥。
林绥有点诧异,用有点惊讶并带有期待的眼神看他,难道他是想起了什么吗?
丰掣却投以鄙夷神情,拜托,我那么了解你,你刚刚所作所为我还不知道?
“不能,那个人太强”林绥看了丰掣的眼神,扬起了嘴角,心情好像有点愉悦的回答。
连林绥都觉得强大的人?
“只能一个一个来,我很难保证,所有人会醒过来,而且难以保证每个人是醒来是神志清醒的....”不过,那些人是否活着,是否清醒与他何干?不过,阿掣他是否真的想起来了什么吗?他还记得他会控心?
林绥眉眼往上抬了抬,看着丰掣紧皱的眉眼,突然撞进了丰掣那深邃的黑眸中,丰掣眼中略有的差异勾起林绥的兴趣。
“试试,先部分部分来吧,我去找找那个人的藏身之地。”丰掣开口。
“可以,不过要一起。不管是找人还是恢复这些人”林绥偏了偏头,步调快速的走向那群人,好像步子过于快了。
是丰掣没发现,林绥耳垂的微红。
林绥无奈,平复了刚刚些许悸动的心,阿掣好像是真的变好看了许多。
半饷,等林绥将那些人唤醒,虽林绥总是说自己不会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只要丰掣一开口,便还是眼都不眨的去做了。或者说,林绥总是觉得那些人与自己毫无干系,只有丰掣知道,他相信他会去帮助那些人,一直都相信他。
满水村外的树林。
这里的气息太熟悉了,来源居然是那疯了的白发老伯的住处。那人,定在那施法,看来那老头子的药物有些其他的作用,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些药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确实奇怪了点。
“我也感觉到了,是那个地方,看来有人早就计划了”林绥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冷峻的脸有些少些的阴冷,好像暗夜猎杀事物的野兽,游走在森林之中,那双蔑视一切的眼睛漫不经心,而且给丰掣一股熟悉感。
“小心,那个人有点不好对付。”丰掣和林绥来到那小院门口。丰掣开口。
“?”林绥嘴角上扬,表示疑惑,笑的十分轻蔑。
“你不是说那个人很强吗?”
“但是我更强啊”
!果然是林绥的性格。我就不该去关心一下他,丰掣内心白眼。
两人默契的一跃而起,跳进了院中,这刺鼻的药味越来越严重了。
“真想放一把火烧了这些奇怪的药物,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找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丰掣叨叨着。
安静得可怕,空中弥漫着药物煎焦的白雾以及咳嗽声。
‘两个人。一人在暗处,一人在明处。’
‘那分头行动?’丰掣提议
'你就这么想和我分开行动?'林绥发出疑问
‘你也许想得有点多,还是尽快解决麻烦吧。毕竟我们俩来这个地方都是被人算计着的’
‘也是。屋里那个交给我。你去找另外一个’
‘好‘’丰掣一个盾隐阵隐身,跳出院外,使用感灵阵感应人位。
这个暗处的人看来也是会阵的,会隐形自己的气息的人,想必也是闵道宗的高手,宗门居然有外应?看来天师派下了好棋。
究竟是谁在操纵这一步一步的棋?有意思。甚是有趣。
“嘣”丰掣刚没走出小院多远,游走在树林中寻找人踪迹,或者说是等那个人来找他。
不过林绥这一出,着实也把丰掣吓了一跳,突然把院子弄爆炸确实是林绥干脆的性格。
‘你还真的烧了这院子’
‘这样更快,你那边应该人也出来了,注意’
确实,这一明一暗,暗中的那个人,想来属于侍卫在保护里面明着那个人。
“嘿,你的对手是我”丰掣立马在周围设起起立阵,方圆五公里只要有丝毫气息都会被捕捉到,刚刚那丝心绪的波动,已经让丰掣感知到他的存在。
束骨阵!
“好小子,闵道宗居然有你这号人物?”被逼现身的男子终于开口,咬牙切齿,“不过还是嫩了点”一中年蓝衣的白发老者,开口声音确实中年般浑厚。
“哈,我说,老头子,你还是轻敌了”丰掣在他周围早就设好结界,“本来就没打算靠这个困住你,结界需要点时间,不过身为闵道宗的卧底,你应该还没接触到这种法阵吧,老头?”
“说谁是老头,老子才三十,壮男一个”蓝衣老年,哦不中年听到丰掣的调谑后气急败坏。
“哼,你以为你能困住我,我这点实力,里面的人需要我保护吗?你还不去担心担心里面那个和你同行人,估计命不久矣”
难怪院子里敢只身一人,难怪!里面的那个人实力深不可测。
林绥他!
‘无事,只不过我需要你过来一趟’
就在丰掣心系林绥安危时,林绥传音过来,不过声音还是急促了些。看来,有点困难。
这蓝衣中年伪装得很好,看来也不是所看的这个样子,还是用了易容术,且把这人困在这吧。也不知道是哪个黄毛小子,居然卧底在闵道宗。竟敢!
丰掣加固了阵法。便心急的瞬移过去,虽说丰掣总是无条件的相信林绥的实力,但是在无法深知对方的的深浅,还是心生担忧。
又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白雾,可见的是刚刚爆炸引起的,药味里掺杂着血腥味。
白雾中白衣和红衣交织,来去了几回合。
‘去堂屋,把那燃着的香给我灭了’林绥明显不耐烦,是个难缠的家伙吧,丰掣倒是有点小庆幸,居然有能让林绥皱眉的对手,真想先去瞧一瞧这人。
‘滚’林绥随后闷声传音,哈哈哈哈哈哈,丰掣也无奈,难道自己幸灾乐祸这四个大字已经印在头上了吗?
丰掣还是乖乖的进本被炸毁的院子,却仍然还一屋毫发无损的奇怪的存在着。想必这就是那人做法的眼心,一不做二不休,丰掣也立了个爆破阵,把这院子烧了也成,八成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形成的。总是给人一股飕飕的感觉,像是人的哭声。
“六郎~多年不见,功力又长进了不少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这么高”白雾中红衣女子娇俏的声音,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林绥轻哼一声,以他的性格能动手就不动口。显然他有点厌恶了。厌恶这种情绪能在林绥身上出现实在不可思议,毕竟一般他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看来是认识的人。
这危房能被毁的如此快,想必设了几个阵吧。刚一踏入结界,微弱的法术波动袭来。
当的一声,丰掣消失在林绥眼中。
‘可恶,居然是传送幻阵,这些药味就是这个原因’
‘你没事吧’林绥问丰掣。
‘你还是好好打你的架吧,不要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放水’
‘女孩子?她明明没那么年轻.....’
林绥这边。
“六郎,你...居然使用心领传音术,那个东西...和谁?刚刚那小子?你们俩?什么。这术明明只有心灵契合之人方能修得,一般人能使用不超过三个时辰......你俩?有情况?”红衣女子娇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绥听得越来越烦躁。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让人不舒服”
“哈哈哈,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红衣女子走近林绥,开口说道,“他是你的弱点?”女子裙摆摇曳着铃铛,哐哐的作响。好像有着规定的律动。
“是又如何?你若是要敢碰他。你这一辈子和下一辈子都别好过”林绥的眼神突然阴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像是被触了逆鳞。
“好好.....谁不知道那丰公子是你心尖上的人....”
“我劝你最好闭嘴,但我也不建议让你永远开不了口。”林绥那清冷的脸庞突然有了杀气,谁知道了?那位?
“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只有我刚刚知道这个丰公子的存在。小时候你可爱多了”红衣女子凑近,想要伸手抚摸林绥的脸。
“哼,你当初把我扔下悬崖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虚情假意”林绥别开红衣女子的手,这下能够更清楚的看清楚女子的脸。
一张妖艳之至的脸。雪白的皮肤能看到清晰的血管那双勾人的眼睛,似乎要把人勾了去,但是鬓边细纹尤其显眼。
红衣女子身体微颤,收了收手,整理了衣襟,似乎在自己嘀咕什么。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雁姨”
林绥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不想和红衣女子纠缠。
“越家派你来的?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林绥走向丰掣消失的那个方向。
“这件事确实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来只是来监督越晟的。”
“哼”林绥冷哼一声,会什么都被没做吗?那个人的恶行,会不添油加醋一把?
“小六,日后小心,江湖从此不太平了”游雁也背身走向被丰掣困住的人,“村子的人也不是我们干的,这个地方是我们做的阵法,但,我们只是听从天师的指令。”
“看来你也不知道,那个人也根本不相信你,这满屋子的药味,你应该明白,有你想要的那个药,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给你”
林绥一语中的,消失在阵中。那抹玄色衣袂慢慢的消失在杂乱的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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