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烟的灵魂顺着你的气管,进入你的肺, 却进不去你的心。终究,你毁灭了烟,吐出了它的魂。而它曾在你身体留下过痕迹。
还以为你有多么不一样,原来,也一样———终将留痕。
(一)相识
我,大都时间都蜷缩在家里,游荡在公交车里,漂泊在办公室里。三点一线的生活单调的能一眼望到生命的最后。
认识你,就是个意外之外的意外。
那个极冷极冷的冬天,下了极大极大的雪,地上铺着极厚极厚的冰。你,穿着条纹欧式西装,拎着大大的方型公文包,甩着蹭亮的皮鞋,对,黑亮的头发大刺刺的朝天伸张。走路,神气,带风。连个眼角都不会随便给谁一下。骄傲的像只花孔雀。
吃饭,聊天,看着我们说笑打闹,经常拿出好酒——茅台,黄金冰葡萄……给大家管喝足,自己却从不碰。偶尔开心,抿上一滴,我们必是要起哄,把房顶掀了去。我们吃的喝的满足,你笑得满足,眼里都是小星星。
那时候的大家,都是快乐的。快乐是那么容易,那么简单。
经常会去酒吧接着喝第二场,你唱《小小的我》,还唱粤语,朋友凑在我耳边说:“妈耶,粤语唱的像原版的啊!”知内情的我笑得溜到桌子底下。那是,普通话你说的实在不咋滴。我的眼睛冒出小星星。
第一次坐你的车,原厂出来的样子,没有一根丝线的装饰。干净整齐,男儿本色。停车,一把方向一挂档,贴线靠边, 严谨细致的样子,我忍不住多看了你一眼。自律严谨的男人总是让人心安的。
但是很奇妙的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一起唱过很多次歌,一起爬过很多次山,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过。静静看一眼,浅浅笑一下,足以表达“懂”的含义。
(二)相约
太多个第一次之后,偶尔会说“嗯”,“是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吃饭喝茶,爬山,看电影。而你最恶趣味的,就是怂我,各种语言挤兑我。
“哎呀,女人,你真的好小气!”“女人,我跟你说啊,你真的很有才气吗?不是啊,电脑比你有才多了,搜啥有啥!”“哎呦呦,你十八岁啊,都几十八啦,小姑娘确实比你好看!”……诸如此类的话,不需要腹稿,张嘴就来。
看到我满脸通红,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生气恼怒,却又不能发作,讨厌你却又不能拍死你的表情,你笑得无所顾忌,小虎牙露出来,愈发显得可恶。
其实,你喜欢不喜欢我,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像游泳的人,忽然没力气,溺毙在你的霸道呵护里,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缘分,是本书,翻得太认真,会流泪,翻得不经意,会错过。
(三)相知
合拍,可遇不可求。你喜欢吃清淡的,我喜欢。我不喜欢吃麻辣重口味的,你也不喜欢。你喜欢爬山呼吸新鲜空气,我喜欢。我不喜欢太刺激极限的运动,你也不喜欢。我喜欢游泳亲吻水的温柔,你也去正经学会了游泳。也许,喜欢就是愿意迁就。
有时候我们也吃超麻辣的黄桑鱼,辣得脑门上汗直滴。我会怂恿你跟我一起吃榴莲。臭到你把牙龈都刷出血。小吃一条街上的臭豆腐,烤肉串,我吃饱,你看饱。如此没有吃相的我,毫不保留地做最真实的自己,如此端着架子的,你毫不保留的将我嫌弃。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连连摇头:“我可是只吃一小块臭豆腐的,免得委屈了你的情绪,你不要哭啊!”“哎呀,又吃这个,走,换个地方,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心里翻了一万次白眼白眼,还是会顺从你。你霸道脾气臭,不指望你会讲理。但是你,对我好。
我是被上帝亲吻用力,缺了口,而又被遗弃的苹果。
(四)相伤
你说我住的太旧太寒酸,你说我吃的像猪食,你说去逛街,买几件好衣裳。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无数次刺痛我,你从心底是看低我的吧!我什么也不说,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心中隐隐作痛,告诉自己保持距离。
有时你会聊你的前任,聊你的人生你的理想,你的奋斗史,你的美好前景。好难过,你的未来里经常没有我。也许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也许你就是想找个人随便说 说话罢了,我却总是会,对号入座,用力起舞,深情演绎。
你说,我其实真的不是想要伤害你,我很在意你。我信,我从头到脚的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细胞,都是那样,信你。
时光变迁,你说:“五年之后,我们还能这么好,我有大惊喜送给你。”
我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在我像只流浪的小狗,蹒跚在生活的长河里时,你,给了我一个夏有空调都有暖气的家时,我就信了你。
但是你说,你给我的,只不过都是你,从指头缝里漏下的罢了。我安慰自己:这么久了,总归有些什么是真的吧。小狗养的日子久了,也会有一丝牵挂的吧……
(五)相恋
你对我好了很多。会接我上下班,会送我大束的钻石玫瑰,附上卡片:“女人,半边猪啊!”哈哈,这一捧玫瑰,抵得上半边猪的价钱了。不嗅花香,也醉倒在你的幽默里。
你擅长做饭,尤其以四菜一汤最为拿手。豆腐酿,红烧肉,糖醋排骨,爆炒青菜。白斩鸡汤。
豆腐酿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红烧肉肥瘦适中,油而不腻,爽滑细腻,入口即化。糖醋排骨肉质鲜嫩美味,甜香入骨。白斩鸡捞出切剁摆盘。肉嫩丝滑,汤白鲜美。最绝的是爆炒青菜,油锅滋滋作响,点水入菜,翻炒撒盐,瞬间起锅,叶绿梆白,原汁原味。
你经常说:“要想朋友开心,就要经常请朋友吃饭。”于是,逛超市买生买熟,买荤买素,买甜买咸,你挑挑选选,付账装袋,一条龙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生活能力,我很差,但是,你也不能好到让我自惭形秽。
厨房这地界,照例我是靠在门边上的,与你说话就好。看着你把生熟分类,洗的洗,切的切。朋友来了三俩扎堆儿聊天,有人催我去厨房给你帮忙。
你系着花围裙出来说:“不让她做,等着吃就行!”“就你这样惯着她,看你不在咋办!”“没事儿,请人给她做啊!”看着我叹气的有,看着我翻白眼的也有:“你都快成寄生虫了!”
是的,你慢慢把我养成了一条虫。饿了就吃,累了就睡,我扫个地你都能生气。嫌我自己不好好心疼自己。连自己去取个机票,都要叨咕半天:“有订票送票服务,不知道吗?以后不要亲自去。累!”
一天天过去,有人问我:“你的灵气哪去了?”我活成了精致的花瓶。每天的任务就是倒饬,倒饬头发,倒饬脸,倒饬身体,倒饬衣服……你说:“对嘛,这样才像个女人!”
千般宠万般爱。无忧无虑的享受。我,是幸福的。
原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六)相弃
不知是你厌倦了我,还是我想要逃离你。你对我越好,我越觉得不真实。开始争吵,流泪,再和好。和好,流泪,再争吵……我累了……你也累了吧?……大家不约而同开始回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同在一座城市,却再也不见……
然而,你从我的生命里退出时,竟没有一丝征兆。我才发现,除了一个电话号码,我竟几乎没有任何有关你的信息。QQ,微信,微博,不存在的。一度以为,我遇上了一个穿越时空的人。也许,一早你便是想好过,如何才能让你自己,全身而退。
你,全身而退,一切安好。我,活成了一张被生活狠狠欺负过的脸。
从学习进菜场买菜开始,再也不能捏着鼻子,站在操场门口说臭,再也不能怕菜场地上的脏水,弄湿我的鞋子。我装着熟练的样子,选菜,还价。熟人看见我,打趣道:“仙女,下凡了啊?!”
炒菜,油罐打翻,锅炒到地上,油星子烫手又烫脸。忍着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没想哭,眼泪自己跑出来:“你在哪啊?”你多么残忍,把我浸在蜜罐里,如今又把蜜罐拿走,留我独自一人与生活博弈。
你,尽了最大的努力给予我帮助,给我的生命涂上炫目的色彩。你,让我开始相信爱,享受爱,也付出爱。你,带我区分生活与生存的不同。你,教会我认识自己关注心理健康。因了你,我学会了坚强。因了你,我学会了宽容。一句话,因了你,我学会了成长。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当初左手握右手是誓言,后来是责任,再后来是习惯。你说男人都是王八蛋,都不想要负责任呢,累!听到这话时,我含着泪,笑了。辜负了我,你的心,也会被紧紧捏住,放不过自己吧!好遗憾,左手和右手的故事,只立下了誓言,便没了下文。
(八)相忆
这个世界,从不缺人,更不缺故事。
只是,你走了,故事也就被封存了。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不曾忘记,也从来不想起。
多年以后,若再相遇,也许你能坦然面对我,但我就怕自己,仍然会流泪,后退……一辈子那么短,得意须尽欢。不曾想,一放手,一转身,就是尽头。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认真谁就先输了。谁先放下,谁,就赢了。我承认,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挫骨扬灰。
输,赢,皆是命。唯独认识你,拥抱你,如飞蛾扑火一般奔向你,却是生平第一次逆了自己的命。不悔。
在感情的世界里,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全世界。
(九)相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你常常喃喃低语这首诗,今日才后知后觉,你想要表达的深意。
始终如一,生死不渝,难!难!难!
相识相知,相思相恋,错!错!错!
往后余生,再续前缘,莫!莫!莫!
在时间的影子里,我踽踽蹒跚,跌跌撞撞,独行。搅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嘴巴苦嗓子苦,心就没那么苦了……
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日子,一天天继续,我背着我的2008那场罕见的漫天风雪,走过2018这个萧瑟刺骨的寒冬,站在2019的门口,风也好雨也好,阴也好晴也好,积攒全力慢慢爬,努力用温软的手心捂热我——冰冷的眼……放下期盼,放下你,放下执念——我终于想要,放过自己!
(十)相曦
据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一块命中注定的石头。让你进退两难。或许是一次糟糕的投资,或许是一个失败的创业,或许是一条趟不过去的河,或许是一座无法征服的山,或许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也或许是一个无法治愈的伤痛……
不管生活怎么艰难,请一定顶一顶,相信自己,总能扛过去!同理,在感情的世界里,总会有一个人出现,温柔呵护,让我忘记生活对我的所有刁难!往后余生,你我各自安好,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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