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穿着黑色的衣裳?
因为我在为我的生活戴孝。”
——《海鸥》
“1860年出生,1879年进入莫斯科大学医学系,毕业后行医并开始文学创作。”百度上对于契诃夫的生平寥寥几笔,荣光与赞美背后,是他生活真实的苦难:家庭破产、穷困潦倒、病魔缠身,那些黯淡而破败日子,反而让那颗朝向自由与光芒的心更加动人。
谦恭、温柔、高尚、善良,明亮又忧伤、亲近又疏离,契诃夫是少数让我感到仿佛就在身边的人。他关心普通人,讲述底层人遭受的剥削,同时也关照人的心灵,抚摸着永远难以调和的精神困境。
他不遗余力地讲述人的痛苦,悲惨的处境,不可得的欲望,到不了的远方,同时也不断重复着对“几百年后”生活的梦想:“到了那个时候,我的舅舅,我们就会看见光辉灿烂的、满是愉快和美丽的生活了,我们就会幸福了,我们就会带着一副感动的笑容,来回忆今天的这些不幸了。”(《万尼亚舅舅》)
年轻时期的契诃夫,摄于1893年
《宝贝儿》中的女主便是典型的契诃夫式人物,她接连遭遇着被抛弃的不幸,却始终像一只只看得见蓝天的小鸟,一次次重拾力量不管不顾地起飞,无畏于坠落。
她或许自欺欺人、矫揉造作,把需要依附于他人才能活着,当作对爱的伟大献身,活在自我的迷宫中,可这不正是生活的真实底色,人性中脆弱却美好的部分吗?
“契诃夫嘲笑个体,但不嘲笑生活,他是一个在垃圾堆般的生活里也能感受到污浊的温暖的人。”(尚晓岚 语)
爱伦坡曾说:“契诃夫身上有所有人少有的善良。”在去世前的一个月,他还在为一个并不熟识的、身份卑微的教堂助祭,办理他儿子转学的事宜。
契诃夫与高尔基
在他的文字里,总能感受到一种明亮的忧伤,残酷的温暖,他用文字守护着个体的尊严,充满着对人性的悲悯情怀,在给弟弟的信中说:
“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场合承认自己的渺小。在上帝面前,在智慧面前,在美丽面前,在大自然面前,但不是在人群面前。在人群中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尊严。”
他是总为我们打着一盏灯的人,是像月亮一般的存在,自己却在黑暗里挣扎,在痛苦中仰望,与挚爱的妻子分隔两地,被病魔困住了生命。文字中却始终有着年轻的幽默与可爱,他自嘲着:“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
契诃夫生前最后的居住地
可有什么关系,他真的在“百年之后”,将他的温暖与善良照到了现在的我们身上。今天是他的生日,生日快乐,亲爱的安东。而在新年到来之际,他也给我们送来了可爱的祝福:
“祝您新年快乐,生活幸福充满新的希望,祝您每星期有二十万收入。”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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