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作为一种从猿猴演变而成的物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拥有群体生活的能力,也毫无疑问有着群体生活的需求,而随着人类群体的不断矿大,这种朦胧的存在于本能之中的需求也逐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有规则性。是的,直到这时,文明出现了。但显然人类不会止步于此,文明本身也在日新月异的发展和前进,故而我们如今的社会也毫无疑问与文明的火种刚刚诞生的时候截然不同,往昔的璀璨则逐渐被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而我们,又是否能够扒开这城阻隔着古代和现代的迷雾,看到那时文明的真谛呢?
在几千年前,大部分的人类都还只是以部落的形式呈现,并且过着靠山吃山的采集渔猎生活,由于古代自然环境较好,各种各样的野果与猎物遍布山林,日子过得到也还算充足。然而物质充足,则种族必然旷大,而种族一旦旷大,原先能够使生活过得较为舒适的自然条件就有可能不在满足人们的需求了。久而久之,就连部落的生存都成问题,那么,怎么办呢?
终于,在足够的需求以及一定的机缘巧合之下,农耕被创造了出来,其核心逻辑就是通过人工的耕种去播种或者圈养那些大自然里面已经没有的食品资源。
我们能够想象到这种新的生产方式对原有的社会生产的巨大冲击。这意味着人类终于从在自然中剥削价值转变成了自己创造价值,意味着一个部落的人多终于不再是生存的桎梏而是力量的增大,也意味着人们终于出于某一种需求开始聚集在了一起,并且为了更多可以耕种的土地向外扩张。瞬间,原本仅仅在热带与温带生态区占据很小地位的人类文明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了起来,并慢慢开始了扩充。
一个集体要想稳定的有秩序的发展,一位或者多位领袖是绝对必要的,对于早期的人类部落来说也是如此。那么,到底让谁来担当这个部落的首领呢?是那些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能够帮助部落抵抗外敌的侵扰或者占领更多部落的战士们,还是见多识广,号称能够与天地万物所代表的神所沟通的祭师呢?这似乎是一个非常令人纠结的问题,因为无论是战士还是祭司在古代都是足以让平常人非常畏惧的存在了。但是,选择往往不是非此即彼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全都要?
没错,确确实实就有这么一种可能。在部落的大祭司和拥有领导才能的军队首领之中,偶然便会有那么一种人,即拥有非凡的军事领导力和治理能力,又能够承担起祭祀的与天地相沟通的职位。这样的人理所当然会得到整个部落的支持与信奉,于是乎,最最早期的类似于君王之类的存在出现了,因为同时与宗教和各种神关系紧密,这些统治者往往会将自己的权力称作由上天给予(也就是君权神授)。为了方便自己的统治,这些君王还提拔出来两个在农民之上的阶级:武士阶级和贵族阶级,分别以武力管控国家的稳定,以领导能力维持国家的运转。在这些统治者的统治和制度的具体划分细化之下,部落拥有了更大的效率,更凝聚的力量,更强的对于地区的掌控力,也就能够更加迅速和有效地向外扩张了。这成为了部落向文明和王国演化的最后一把火。最终,在公元前四千年到三千年左右,接连有三个最最古老的文明出现了。他们分别是处于北非的埃及文明,处于中东的古巴比伦文明和南亚次大陆印度半岛上的印度文明。
不难发现,三个文明都采用了农耕作为其生产方式,通过我们在前面对于部落的分析,想必大家现在也已经能够意识到农耕对于古代的文明来说的必要性了。而基于农耕所需要的生产条件:拥有肥沃的土地,充足的水源,稳定而规律的气候。三个文明也都处于温带和热带,而且都有一条或两条重要的大河作为文明的核心。但是,由于一些具体的气候差异和环境差异的原因,和人类历史发展上的不确定性,三个文明在某些方面又大大不同。
埃及文明
古埃及文明位于尼罗河沿岸,虽然周围是巨大的撒哈拉沙漠,可内部却意外的丰饶,不仅拥有每年定期的尼罗河长水所带来的丰厚的营养资源,其热带气候也为丰富的资源提供了自然环境的基础(但又刚好达到了让人们需要通过双手劳动才能养活自己的水准,避免了像非洲热带雨林部落那样因为物质太过于丰富甚至一直没有走出采集渔猎的生活方式)甚至由于其环境的孤立性在早期还没有外地的侵扰。种种条件叠加起来,使其成为了从条件上来讲与其他两个文明的发源地好了不知几个数量级的文明摇篮。并也确实使其诞生的埃及文明成为了四个国民古国中最早的一个。
可这个文明摇篮中所孕育出的文明到底是怎样的呢?
其实从它的地理条件上我们就可以分析出一二。首先,因为整体环境较为封闭,但是整个可宜居的地方又较小,加上农业生产的稳定,古埃及文明显然是有足够的动力成为一个统一的文明的,而尼罗河一年之中定时的洪水的滋养的神秘性,埃及整体的安定性也会很容易让早期先民们觉得这是一个什么神在背后保佑着他们。种种因素加起来,可以大胆猜测,古埃及文明应该是一个非常注重宗教而且社会结构颇为稳定的文明。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宗教和稳定的社会的加持之下,埃及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政治制度:法老制,其中最高统治者法老被定义为了神的儿子,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除了法老之外的人,哪怕级别再高,也只配跪在法老的面前。这种制度具象化的存在便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金字塔了:那么巨大的一个塔,要花费那么多年时间来造,最后竟然仅仅只是法老一个人的陵墓。
古埃及文明能够长久的存在吗?从理论上是能的,毕竟社会如此的稳定,物资如此的丰饶,宗教如此的深入人心,根本就没几个人会成天想要反抗什么。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古埃及周围的海峡与沙漠,在最最早期是阻碍外敌入侵的利器,可却慢慢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可关键在于只要突破了这些天险屏障,整个埃及本身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此种情况下,难怪早在波斯帝国兴起的时候,埃及文明就已经成为历史了。
古巴比伦文明:
提起古巴比伦文明,我们第一个想到的恐怕就是著名的汉墨拉比法典了,这是人类文明自诞生之初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典,透过他,我们也能够对当时古巴比伦的政治情况和周围环境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整个法典的最顶端是一副浮雕画,上面画着古巴比伦的太阳与正义之神将代表王权的权杖交给汉墨拉比王,宣告着汉墨拉比的统治具有君权神授的合法性(从中不难看出古巴比伦国王的地位是比埃及的法老的地位要低多了),至于下面的法典的内容,除了一些平等阶级的人发生问题的法律之外,则刻画出了一个奴隶主阶级和奴隶阶级两个阶级的场面,昭示着古巴比伦的奴隶制度。如果单纯只看法典的话,这大概便是我们所能发现的内容。
不过还请大家在思考一下,什么样的文明需要一个法典呢?必然是一个拥有着巨量问题需要解决的文明,一个社会形态更为复杂的文明。什么样的文明才是要通过雕刻君权神授画像来确保自己统治的合法地位呢?必然是一个统治不那么稳定,甚至随时有垮掉的风险的文明。显然,古巴比伦是这样一个文明。但为什么呢?仔细观察地图便可以发现答案了,原来,古巴比伦周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平原一条路直通往南方的阿拉伯各个小部落,北边直通伊朗高原,是个四面接壤的四通八达之地,自古以来就入侵不断,常年经受着游牧民族的武力打击。而且其内部的两条大河也是洪水不断,常年导致人们流离失所。如此理由外患,古巴比伦也在波斯帝国雄起的时候灭亡了。
古印度:
古印度文明最初发源于印度河流域,后来随着技术的增强又逐渐驾驭住了恒河流域这片物资更好但是环境也更恶劣的地方。原先本来是一个一个独立的农耕小王国,只不过在公元前几千年的时候,有一只游牧民族的队伍偶然发现了通往印度的在高山之间的一条路口,并顺手牵羊地拿下了这个虽然文明挺璀璨,但是没有任何武装的农业文明。随即在这里当上了统治者。然而,印度原住民的数量太多了,导致雅利安人的统治似乎随时随刻会被颠覆。
不过雅利安人想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我用肉体用物质无法永远的控制你,那么我就用精神好了:如果用最彻彻底底的洗脑,让你从精神里接受自己的不平等的待遇,这种无声之中的奴役才是最最永恒的。就这样,核心为种姓制度的婆罗门教出现了,其将人们分工为了四等,分别是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前两者分别掌管宗教和军事,后两者分别进行商业和充当仆从,显而易见,婆罗门和刹帝利当然是雅利安人独享的啦。比较有意思的事,不同于古埃及和古巴比伦无论如何都有一个国王,一个最高统治者的存在(同时具备君权和神权)为了维持这样的宗教体系下的统治,这个时期的印度的统治者并不是个人,而是一整个宗教群体。
在种姓制度实行许久后,曾经一度被人们所质疑,乔达摩悉达多也就是佛教的创始人就创立了佛教,专门主张人人平等,无论贵贱。佛教甚至一度取代了婆罗门教。然而,佛教从根本的归隐的思想阻碍了它的政治用途,没过多久,经过崭新包装的婆罗门教摇身一变变成了印度教,再次开启了他那差别对待的不公平统治,成为了三个古文明中留存最久的文化,只可惜这文化是实属桎梏。
那么这就是世界上最最古老的三个文明的全貌了,在人类发展的大趋势之下,此时的他们都纷纷演化出来神权与君权共治的政治形态,区分出了较为森严的等级(无论是奴隶制度还是种姓制度),却也没有丝毫丧失其作为独特文明的特殊的文化符号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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