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写了一篇什么是绝对的自由,抒发了对鸟所拥有的自由之向往,今天就扑了街。
近日,济南终于获得了一项全国第一——超越吐鲁番,成为全国夏季气温之最。如今济南人见面寒暄已经不问“做核酸了吗?改成了“什么时候下雨?”
昨夜,大雨终于在千呼万呼中赴约,一夜雨水的冲刷,将连日酷暑积郁的闷热一扫而光。
今天上午,徜徉在“绝对自由之鸟”林荫道上,感受盛夏中难得的凉爽和清新,身心状态极佳,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可此时,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低头看,就在马路牙子旁边,几只苍蝇飞起,一只羽毛尚未完全覆盖,但体型却已相当可观的幼鸟,脖颈不正常扭曲着,身体蜷缩着,孤独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冷漠地走过,在前方体育场卫生间洗过手,折返,再次路过那只小鸟的遗体,那几只似曾相识的苍蝇再次腾飞而起。
它是怎么摔下来的?是顽皮送了命,还是昨夜的狂风暴雨将它从鸟巢中卷出掷下?
它的妈妈为什么不飞下来看看死去的孩子?
保洁员为什么不把它清理走?盛夏,不出24小时,尸臭将无限放大,将这条道路变成化粪池一样的地狱。
而我,一个伪善的人,为什么不用一根木棒将它的遗体挑起来,哪怕抛进路边的冬青灌木丛中,也算埋葬了它,而不是暴尸日光之下。
必将还有很多我的同事经过它的尸体,像我一样冷漠地走过,甚至捏着鼻子,露出万分厌恶的神色。
它的生命还未真正开始,还没有在蓝天中任意翱翔,还没有来得及寻找天涯海角,就坠落在硬梆梆的水泥地面上。
炎热酷暑又恢复如常。在办公室里,端起茶杯,吹着空调,突然又想起那只死去的鸟儿,再去看看它吧……
果不其然,烈日炎炎之下,它的尸身依旧在暴晒,围着它享受饕餮盛宴的苍蝇增加了数倍,老远就能听到它们的吵闹声。
我这个伪善的人为了避免闻到尸体的气味,绕得更加远了。
远远望去,尸身似乎变得更小更瘦,它孤单地趴在地上,纤细的脑袋和脖颈折向蓝天的方向,似乎在回望大树上那再也回不去的家。
回办公室的路上,看到一只流浪猫在低头前行,不时寻觅着、嗅闻着路面,好像在寻找着食物。
鸟儿到底自由不自由呢?
流浪猫自由还是不自由呢?
我自由吗?这确实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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