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又遇到传教的了。
我很无语,好像我总遇到传教的,或者说我只记得只知道自己遇到好几次,所以自以为我总遇到。
我不能说对宗教无感,但也觉得宗教信仰这东西与自己有关,与他人无关。信不信是我的事儿,可是你不能总给我说啊,你给我说多了,我肯定烦啊,捎带着连你的信仰都厌上了,你说你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于你来说,我信不信也无所谓得失吧。但是你不说,我就还能理性旁观下,不至于怼你。怼你是我的事儿,但是让你不爽了可就不只是我的事儿了。
我站在那儿没动,她就与我闲聊。
一开始,我没觉得有啥,还觉得她温柔有气质,优雅不落俗。和她聊的还可以,她问我答,也会说说自己的想法。
后来她问我,你知道圣经吗?
你知道《圣经》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很怕别人给我说这些,我不反感,但就是怕别人给我说。人一旦察觉到别人有所图,就会立时防备起来。即便是知道自己没什么东西能让别人图,但戒备心却不会因此而少几分。可能是自我保护吧,但不想信教的想法也是真的。宗教信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病急乱投医,欲望未曾消减,信什么也都那样。
你若真的是良善之人,必然不会因为不信宗教而作恶;你若真的是恶毒心肠,必然不会因为信了宗教而放下屠刀。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若真有此心,不会因为教人向善的宗教而改变。动摇你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也别怪别人引诱。
我回她,我知道圣经,也看过一点点。旧约看了一部分,后来就没看了。当时老师推荐书的时候,不知道为啥我选了这个。没看懂,好像也懂了几句话。只觉得书里说得对,但是那又怎样呢?不还是得吃喝拉撒混日子,苦逼哈哈讨生活?
妈呀,我也真是不开窍。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只可惜,颜如玉不是你,黄金屋也不属于你。你只能想想。
扎心不?不扎心。
谁都是一边装着不在乎,一边纠结地要死。风光无限是表面,苦苦挣扎才是内里。
久了,在网里挣扎反而还能琢磨出一点甜味儿。说白了,就是欠虐。被虐惯了还觉得不挨虐浑身难受!
当然,我不是说读书无用,只是觉得书让某一刻的自己显得很没用。愚昧无知,肤浅卑劣。可是,它却让你不得不陷入那个世界。
她说,你咋看得下去?大多数人都不看的。我说,我没看下去啊,就看了一点点,也全都忘了。我不信宗教。
她不知道说啥,好像被我噎住了。
然后她说,也不是宗教啊!就是一种信仰。
我……圣经还不是宗教啊?那是我理解错了?我看着她,只笑了笑,没说话。
她好像有些尴尬,又问我,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本想说,我没有信仰的,可是又觉得这样更让人尴尬。但是非要让我说我的信仰是啥,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灵光乍现,我说:“马克思”!
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脑子如此好用!
我好像是信马克思的,至少在基督面前是。
很明显,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看起来,她更希望我说没信仰,至少会容易被她说服一点,这个话题也更能继续下去。
她问,你是党员吗?
不是。
说实话哈,我觉得党员不一定都对马克思深信不疑,而马克思也并不需要我们对他深信不疑。这句话就当成是胡说八道吧……若触了谁的霉头,也请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过没看过,只是一个神经病的自说自话。
好像不太地道,享受着人家的福利,还不念着人家好。有点儿忒忘恩负义了。
必须要承认的是,活在这个时代很幸运,总比命如蝼蚁的时候好。因为他好,反而更让人想胡说八道了呢……果真是得寸进尺了啊!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这时候,得寸进尺的人还少吗?
这自我安慰真挺好用的,出乎意料地好用。
后来,她没再和我说什么。
可能是觉得我不可能信,也可能是觉得我不会信。
总之,话题还是顺利地结束了。
她走了,我放松了。
果然,我还是没忍住。
诸天神佛,圣母基督都救不了。
文/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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