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滚子,或着说是个石墩子,小时候见过别人拿这个石滚子压麦子,压黄豆,压一些庄稼,让谷物的外壳与谷物脱离,就像南方的一些农民弄了一个木棍上面拴了个小木棍,然后在地上使劲的在空中荡悠着,一鞭接着一鞭的击打着谷物,相比于南方的这种秀美的脱壳手法,我们北方的脱壳手法更显实用和效率,这可能和人均耕种面积有关,北方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个十几亩地,我在东北上学那会儿听说东北那边每家每户都是几百亩地几百亩地的,东北人烟稀少,加上作物生长周期长,因此便说的过去了,南方的则是不同,庄稼生长周期快气候适宜,因此滋养了很多人,南方的农民每家每户大多数都是几亩几亩的,非常的精美秀丽,精耕细作的,我们家乡道路两旁,土坑里到处都是荒草无人问津,东北那里满山遍野更是到处都是野花野草野树,南方则不然,几乎方寸之间到处都是庄稼,蔬菜,除了绿化带以外其他基本就没有闲置的了。更不能看到荒草遍野了,有时候我看到后总是很感慨南方人非常的勤劳,而且工厂也很多。
地理环境有时候就决定了一个地方的人文气息,南方非常的精致,像个美丽精致秀气的姑娘,北方则像是粗犷的不羁的壮汉大大咧咧。石滚子通常是用一个木头架子套在两端的孔里的,像个车轱辘一样,用四轮车或者是三轮车拖着走,绕着庄稼上面,我们这里叫压场。场子通常都是我们家乡里收庄稼用的词语,当然现在机械化水平高了可能已经看不到听不到了,场子就是在地上,土地或者是水泥地上用大扫把把地扫干净,把收来的庄稼铺在上面用石滚子压,用石滚子压我当时也很少见了,大概是很小的时候见过,通常他们都是用三轮车直接开到庄稼上面来回的压,以前都是把庄稼用镰刀收到一起用车拉回去放到场子上压,扬,筛,最后就收获到了干净的谷物,很费事,费时费力,但是通常很有仪式感,很有特色,让人难忘,很有乡愁的味道,有滋有味的,很有魅力,很有农村气息,很有乡村味道,就像一缕炊烟一样很有意象,一弯小溪一样很有美感,小桥流水人家很有画面感,很艺术,可是现在几乎很少见了,现在农村家里基本没有烧锅的了,以前都是把柴火垛成垛子,像个大蒙古包,我们小时候还钻里面玩过,刺激有趣,一个土坑,一弯小溪都没有了,也不会有小孩子注意这些了,大都忙着学习去了,谷物的收割非常有效率机械化流水线式的,一条龙服务一样从收割到成品在到买卖几乎一气呵成,非常流畅,很有效率,只是缺少了某种味道,某种乐趣某种仪式感,某种意义。我承认与其让我去选择这种有趣的事情我宁愿选择那种高效率的机械化的一条龙的,智能化的,乐趣往往会被现实所打败,人都是有惰性的,包括从小到大,我们这一代也是经历坏生活与好生活的过渡,坏也不是很坏,听我奶奶说她们那个时候有贱年人吃不饱饭,饿死了很多人,甚至有人吃人,鲁迅先生说的一点都不假,老鼠饿得都啃砖头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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