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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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原本是住读,卿因为睡眠不好,带来一系列负面影响,于是申请走读。暑托期间,一张跨度20多天的请假条成为进出校门的通行证。
周一周二两天是集体办理走读证的日子。
我与芬子约好,周一14:20校门口,不见不散。
下班后,我火急火燎赶回家,洗了个头。去学校前接了公司一电话,微信里给芬子语音,恐怕要迟到几分钟。
待我驾着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用六分钟赶到学校,一看时间,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分钟。芬子也是出门前被一阿姨的十万个为什么给耽误了,我望眼欲穿地看着来路,一辆熟悉的红色奥迪驶过来,麻利的一盘子,车停得干净利索,不偏不倚。
学校上空,乌云压顶,感觉倾盆大雨将至。我瞧了瞧停在马路对面栾树下的电驴,雨衣还在车座里,雨伞也没带,我就是这样赤手空拳地来了。
芬子从车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再弯腰把座位上的小坤包薅出来,一把夹在咯吱窝里,她素来就是领导风范和淑女气质结合版,而且结合得浑然天成,永远耐看。
这要下雨着急,我们还是拿把伞。她又拉开车门,拿晴雨两用的伞。其实我带了一丝侥幸心理,还乌云酝酿个片刻,说不定就浪到别处去了。
登记后入校,我俩还没走出20米,漫天的豆豆雨噼里啪啦落下来,地上湿痕无数。我滴个豆,这也来得太猛烈了,天爷您是演员呐,说哭就哭,我心理准备都还没做好。
芬子比我高,还穿着高跟,我在她旁边显得小鸟依人。问题是我天生就不会依人,走路挽着胳膊或者勾肩搭背,连谈恋爱都没这个动作。忆往昔,散个步,两人拉开距离数米,谨慎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因为毫无依人的经验,很快我的右臂和芬子的左臂都湿完了。
我把伞柄攥在手里,换芬子来挽我。
学工处,面相威严的主任正在为一位家长办理。我们都见识过他的粗暴,所以不多言,按流程来。在学工处、年级组长、班主任之间一阵穿梭,在四楼、三楼、二楼连续几个回合,四十分钟后,贴着娃儿照片盖上学校公章的走读证,诞生。
雨,依然如瀑。不似秋雨的哀怨多情风格,像是受了一肚子的气,此刻必须宣泄出来。周一,我们都忙,不允许我们坐在厅里边听雨,边等雨停。
我们俩只一个眼神的碰撞,就撑着伞冲入雨帘。天地之间,是水的主场,我们鱼儿一般欢快。雨具单薄,周身湿透,余不觉狼狈,反眯着眼睛大笑不止。
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如此酣畅淋漓的雨,淋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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