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大一直心怀憧憬,一是因为早已盛名在外,二是有一位故人在那里,自己神往已久。就是这样一脚迈进了北大校园,慕名而来的游人不少,“一塔湖图”仍旧,运动场里,年轻的学子在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活力,欢笑阵阵,连天空的阴郁也一扫而去了,久违的湛蓝初现。
北大的校园是可以寄托感情的,山水树木,每一处都可以入怀,每一处都可以独处,每一处都可以接纳自己的独白。悠悠荡荡,有目的的来到了朗润园,看到了13号楼,我的“远方的师者”—季羡林先生的故居呈现在眼前。白玉兰仍在,搭建的阳台书房依旧,门前的“季荷”只剩下了稀稀疏疏的枯枝。想来,冬去春来,玉兰树仍会炫白夺目,可是哪一个会记起是谁种下了它;下雨时,雨落阳台顶仍会滴滴答答发声,可是那盏灯不会再亮起,没有了听声的人;来年,荷花会再繁盛,可是缺少了一双欣赏的眼睛。屋子空荡荡,黑洞洞,大门紧闭,了无生气。
我就坐在那方季荷边的乱石上,静静的坐着。突然两声喵声传进耳里,只见一只虎虎生威的大黑猫走进了我的视野。我蹲下身,与它轻呼两声,它便器宇轩昂的向我走了过来。这一幕,使我的心一惊,难道这就是季先生笔下的“虎子”吗?自己与先生未曾谋面,无缘面授机宜,迟来的缘分就这样到来了吗?自己专门而来,本没有奢望,却收获了如此厚礼,实属意料之外。
这老猫是虎子吗?想起季老曾说,虎子喜欢与他一起散步。我尝试着这样做,结果它确实与我亦步亦趋。我可怜的老猫啊,主人在时,你是观众眼里的的宝,主人不在了,唯有流浪。季老生前受盛名所累,国人尽来消费,身后却受家事所纷扰,时代选择了他,也很快抛弃了他,唯剩唏嘘。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一抹昏黄的残阳照于门前的池塘里,一种静美袭来。眼前视线已经模糊了,没有灯光亮起。是时候,我要离开了,心绪复杂。一回头,虎子仍然默默地匍匐于门前的台阶上。我呼喊它,它抬起头,没有行动。它在等主人回家。瞬间泪花湿润了眼眶,还好,先生被过度消费以后,还有虎子记得他!在模糊中,那盏灯放佛又慢慢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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