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病房,老徐睡中间。两面各有一道布帘子,拉起来就自成一格。
住在这个病区的都是和老徐一样,且跌伤部位同样的病人。
见到我们入住,左右两床陪护的,是两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太,立即汇上来,用左邻右舍般的方式,问长问短:哪里人,什么情况,怎么摔倒的,我只好一一回复。
老徐左边的,靠窗位置,是一位70多岁的老头,峭岐人,服侍的老太太告诉我,老头子是做好事,自己拿了一只梯,爬到篮球场的架子上,去换个篮球框,结果摔了,粉碎性骨折。
好事做不得啊,左边老太婆说,你看看,已经花掉十来万了……
哐啷啷,啪啪啪,老徐右边,是靠近卫生间的床位,传来东西摔地上的声音,陪床的老婆赶紧闪身过去,床上已经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粗糙的国骂已经震耳了,怎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呆了,你妈的X……你非要走来走去……
我探头瞄了一眼床上,大约莫比左床年纪大一点的干瘪老头,瘦骨嶙峋的样子,一张嘴到是一张一合十分的灵活,一边用鸡爪似的手把手臂上,胳膊上,鼻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捋光,把线团成一团糟,随手一扔。
老太太拾起地上的一个塑料杯子,低声下气地小声说着什么。
趁着我上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右边床的老太婆拿个杯子来洗,悄悄对我说,你老公的脾气蛮好的哦。
于是,我们这样的有缘人了,暂时成为了左中右联盟,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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