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宾斯街2号，特调局。
从特调局到诺金斯小镇约三十公里，白雪覆盖着漫无边际的旷野，两旁的黄金之枫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令人喜爱的金黄色。
米夏一手托着智脑，在路上完成了一篇稿子，车子就稳当地停在了路边。
“到了。”米夏收好东西，轻轻拍了拍安德烈的脸，“醒醒？”
安德烈睁开眼，抻了个拦腰坐起来，“到了？”
嗯。米夏点头，刚要起来又跌坐了回去。
“腿麻了？”
“你说呢？”米夏瞪了安德烈一眼，穿上大衣，慢吞吞地挪腾下了车。
即使午后的阳光还算明媚，但依旧是冷，无孔不入的寒意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
“穿这个。”安德烈回到车上拿出一件大衣扔过来，米夏抬手接过：“羽绒服？”
“去换上。”安德烈说，“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米夏换了羽绒服下来，安德烈已经带人和旁边的探员交流完毕，警戒线开了个口子，几人走进去。
事发现场正如妮娜所说，就在右转车道上，旁边是红色砖铺的人行道，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因为发生爆炸的缘故，到处都是一片黑乎乎的。
“垃圾桶炸翻之后就在那里。”妮娜指着不远处一块白色的画线区域解释道，跟着指向旁边的人行道上的一个白色圆圈：“原来的位置在那里。”
米夏戴上手套蹲下身，扒拉开周围的雪，在周围转了一圈，又开始扒拉起雪来。
“怎么了?”
“这里有几个螺纹孔。”米夏说完，摆手叫伍德过来拍照，“这四个孔跟刚才的那边的一样，而且痕迹看上去比较新。”
“你的意思是……”安德烈抬头看过去，“垃圾桶的位置被搬动过？”
米夏点点头：“应该是从这里搬过去，想必是为了确保爆炸能够把车里的人炸死。”
“这么说真是有预谋的行为了？”妮娜问，“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预谋是肯定的。”米夏的语调颇为自信，“至于为什么就得继续调查才能知道了。”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安德烈看向伍德。
“一处因为爆炸时周围没人，所以没有造成伤亡。”伍德报告说，“另一处爆炸时刚好有一辆公交车经过，但因为炸药量不多，距离又有些远，所以有几个伤者，但没有造成死亡事件。”
米夏听了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当时在现场除了炸药还发现什么别的东西了吗？”
“别的东西？”伍德看过来，“你是指哪方面？”
“线路板、电池或者别的什么小玩意。”米夏说。
“哦，这个啊。”伍德点点头，“确实发现了一些小玩意，不过都已经拿回技术科分析去了。”
米夏点头表示理解，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车子当时应该是刚一转弯就停了下来，右侧斜前方是个街边花园，约七八米的地方是个公共洗手间；在转弯之前也就是车子的后面，在转角处是个偏高档的住宅区，围墙之内是清一色的三层花园洋房，内里房子和道路的距离约在二十到三十米之间。
“如何？”安德烈跟在米夏身后。
“车子当时停下来了，对吗？”米夏问。
安德烈点点头。
“他应该是要去那个洗手间。”米夏指着那个公共洗手间说道。
“你怎么知道？”安德烈看向米夏，因为所有人全部死亡，对于当初会停车的原因并没有任何说法。
“利尿剂。”米夏用肯定的口吻说道，“这应该就是在他体内发现利尿剂的原因了。”
安德烈：……
“建议你多派一些人出去。”米夏回头指着那一排私人住宅公寓画了个圆弧：“对于这几乎人家最好能挨个走访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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