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高手过招 暗战连连
“王总,您找我。”谢媚娜忙来到王紫绮办公室轻声地问道。
“用你手机拨通韩芸熙的电话,说我找他,跟他说几句话。”
谢媚娜取出手机立刻拨通了韩芸熙的手机,等了一会那边传来韩芸熙的声音“娜娜,找我有事。”
“芸熙,怎么这么半天才讲话。”
“我这回到办公室里为了说话方便嘛。”
“我们王总找你讲话。”谢媚娜说着把手机递给了王紫绮。
“韩局长,是不是最近有点忙啊?好长时间没见你过来了。”王紫绮道。
“呦,王总,谢谢你了惦记了。最近还是真有点忙,等过过再去拜访。”韩芸熙是油腔滑调地十分客气。
“韩局长,有一个事还得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说。”
“楚江制药申请疫苗生产许可证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因有蔡婧的影响不好办啊。”
“韩局长,具我所知许可证的审批权在省里,批的下来批不下来责任都在省里,你那里不过是过过手,你有必要横加阻拦吗?我和李亚轩的关系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他是我的至友,他的事我必须管。”
“王总,你听我说……”
“韩局长,你不要说了,李亚轩始终在机关里工作,又是老市长的儿子,他不方便出面。他那小媳妇年轻,社会上的事还不太懂。你有什么要求都冲着我说,你只要把事情办成了我肯定会好好酬谢你。”
“王总,你真是让我为难,好吧,我亲自带队去他们厂里先检查一下软硬件的情况。”
“去检查是应该的,对工作负责嘛,在检查方面绝不能含乎,这方面我是绝不会拦着。我也相信他们既然敢申请,在软硬件方面一定会是达标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检查。”
“就这一半天吧。”
“好的,我等到你的好消息,让娜娜为你设宴庆功,好好慰劳你。”王紫绮说完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谢媚娜道:“你也都听到了,韩芸熙那有什么消息,你及时告诉我。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不能往里夹带私货而且一定要保密。”
“王总,这个我懂,您就放心吧。那没什么其它事我就回去了。”谢媚娜说完就退出了办公室。
谢媚娜走后,王紫绮拨通了江天的电话,告之江天事情全部搞定了。
江天又立刻将消息转告了江山,江山接到消息自是兴高采烈地向徐枫骄做了汇报。
江天放下电话忽的心里又有些忐忑,这样关系到李虹颐的一件大事,事先竟然没跟李虹颐通个电话争求下李虹颐的意见。江天越寻思越觉不妥,他拨通了李虹颐的手机,“喂,虹颐,我是江天。”
“哦,江天,你有事。”
“虹颐,你们是在办理疫苗生产许可证吧?听说还有点不顺利。”
“是啊,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昨天我堂哥江山来找我,让我找王紫绮帮忙,王紫绮你应当认识吧,也是咱们的校友,她还真把这事给办成了。”
“江天,我和王紫绮还真不熟,我只是听李亚轩说起过她,他们之间可是不对乎,这事要是让李亚轩知道了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李亚轩和王紫绮之间的介蒂我在校友圈里听到过一些,都已是陈年旧事了,他们俩又都是事业型,又都是挺大度的,我想应当没什么问题。”
“江天,还是先谢谢你。这事我跟李亚轩解释一下吧。”李虹颐挂断了电话,这事她并没有往深处想,她还是停留在李亚轩和王紫绮的个人恩怨上。而且她也认可江天的说法,都是陈年旧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将这事并没有放在心上,晚上吃完晚饭她回到房间跟李亚轩通电话时才顺便提起这事。
李亚轩一听可就急了,“虹颐,这可不是小事,王紫绮这是不当介入。后果相当的不好。”
“亚轩,有这么严重吗?”
“虹颐你想啊,她怎么摆平,不外乎金钱贿赂和性贿赂,那是犯罪啊。”
“跟咱有关系吗?咱也没去贿赂谁,而且我在单位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准行贿,一经发现后果自负并于以开除。”
“虹颐你怎么糊涂了,这事你、我受益,而且肯定是你手下的人去求江天办的,能说和你没关系吗?”
“亚轩,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让人去行贿。”
“虹颐,我相信你没有行贿的主管愿望。可在法律上一看是谁受益,二看行贿途径。这事成了,咱俩是受益者,这你好理解吧?也都看得明白吧?在途径上,王紫绮是我的同学,你的手下又跑前跑后七拐八绕的。你说不是你故意的有用吗?会有人信吗?咱能说得清吗?在法律上站得住脚吗?”
“亚轩,那你说怎么办?”李虹颐听明白了,一下子也有些慌了。
“立即终止申请疫苗生产许可证”李亚轩说的斩钉截铁。
“可咱们对楚江制药不是控股,现在股东们上上下下都在热衷于生产疫苗,我就是想终止申请在董事会上也通不过呀,也没人会听我的呀。”
“你既然控制不了局面,就退而求其次,撤股,退出楚江制药。”
“这可是大动作啊,有必要吗?有这么严重吗?”
“虹颐,你是真让我着急了。咱们要防微杜渐,泥潭都是一步步陷进去的。知道错了有危险了就要毫不犹豫的改过来,你知道吗?虹颐。”
“这是关系到数十亿的动作,我想跟父母商量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虹颐,你跟父母商量当然可以,也应该。但我不知父母会是什么意见。我的意见是明确的,你必须终止申请,钱可以不挣,但不要给政府添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添麻烦,更不要步蔡婧的后尘。”
“亚轩,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不听了。”李虹颐说罢气哼哼挂断了电话。
她这一挂断电话,可把李亚轩急着了。李亚轩又不停地把电话打过来。李虹颐听着电话一直响,忍不住接听,刚听李亚轩说了一句虹颐,就道:“我不听了,我想先静一静。”说罢将电话又挂断了。
张妈正在收拾房间听见李虹颐好像在和人争吵,便过来问问,“虹颐,没事吧?”张妈不问还好,这一问李虹颐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张妈慌的忙去告诉金胜男。
金胜男,李长学忙来到了女儿的房间。金胜男见女儿泪眼婆裟的,问道:“乖乖的,怎么了?跟亚轩吵架了。”
李虹颐见把父母惊动了,忙把擦了把眼泪,道“没有。”
“没有,这哭什么?”金胜男问道。
李虹颐本想明早再和父母商量,现见父母来了,便调整了下情绪,把来龙去脉和父母说了一遍。
金胜男听罢道:“还真是的,如把生产许可证办下来,股票每涨一元,咱理论上就进账三亿多元,这真是一块大蛋糕啊。”她说罢抬头看了看李长学,那目光里自然是征询。
李长学在商界打拼了几十年,行贿是他最痛恨的行为之一,他始终身体力行,防微杜渐,绝不让自己的企业染上这种恶习。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女儿在本质上是好的,她的主观上就是想投资,并不想走歪门邪道。但她必竟年轻涉世不深还缺乏历练。
此时李长学明白自己必须掌好舵,不然这个家就有可能偏离航向。说危言耸听一点,倾覆早晚就会发生。李长学暗暗庆幸有李亚轩这样一位好女婿。当然他也知道摆平韩局不是女儿亲自干的,但七拐歪的女儿还真脱不了干系,而且女儿作为楚江制药的最大股东还是主要受益者,长期以往说女儿会成为蔡婧第二,一点也不是危言耸听,失足往往就在一念间。好在这事发现的及时,这事没有成为事实,纠正还来得及。
“李亚轩说的对,明天你就按李亚轩说的去做。”李长学说得斩钉截铁而且口气严厉。李长学转身又朝金胜男道:“担心什么来什么,也怨我抱着侥幸心里了。咱们这么大的岁数了给孩子带了个坏头。如不纠正影响深远。”
“我不这样看,我们母女二人这一进一出就狂赚了十几亿,挣钱还有错吗?发展才是硬道理。”金胜男硬生生把李长学顶了回去。
“发展才是硬道理?走社会主义道路可以发展,走资本主义道路也可以发展,但其结果完全不一样。”李长学道。
李长学虽没有高学历,但他从商几十年,知道股票是用来投资的不是用来炒作的。股市本身不创造财富,有人暴富就有人暴穷,而受到伤害的往往是生活在中下层的人们,因为他们在信息获取上,在资金上,在操作上是无法和资本大亨相提并论的。向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学习,不能什么都学,像玩股票、玩资本衍生品、玩高利贷,得利的终究是那些资本大亨们,倒霉的、陷入债务危机的甚至无法自拔的终究是那些生活在中下层的人们甚至是孩子们。我们应当沿老一辈革命家创建的强国富民的方针扎扎实实地兴办实业,实业发达了人们才有可能都获利,勤劳致富才能成为现实。不然的话勤劳致富就会成为神话,生活在底层的劳动人民就很难迈过致富坎。
金胜男见李长学态度严肃没敢再言语。因为她自知理亏,她和自己女儿还不一样。李虹颐本意是投资,没想到遇阻和她殊途同归。而她完全是利用信息、资金、操作上的优势大捞了一把。亏损的人里说不定就有倾家荡产的人。
一个团体,一支队伍它主要领导的思想和作风就是这支队伍的灵魂,对这支队伍的成长往往是决定性的。李长学的话就像是定海神针迅速止住了李虹颐思想上的摇晃。如果说她听了李亚轩的一番话还心存疑虑将信将疑,她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她不得不沉下心来认真思考。她冷静下来后渐渐想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从抱着侥幸心理开始申请许可证就错了,正因为从一开始就错了,才有了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李虹颐道:“爸,妈,您们去休息吧,不怨李亚轩是我错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行了,你也不要多想了,快睡觉吧。”金胜男说着又摸了模李虹颐的被子,又看看她的枕头,扶着李长学走了。
李虹颐见父母回去睡觉去了,她为立即给李亚轩打不打电话而纠结起来,她坐也不是卧也不是,她知道这个电话如不打自己恐怕是没法睡了,她拿起手机给李亚轩打了过去,“亚轩,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还能接电话?我睡什么呀睡,你摔了我的电话,我还睡得了吗?”李亚轩有气揶喻着说。
“亚轩,我想通了,你说得对,是我错了,爸爸也批评我了,表扬你了,让我按你说的做。不过你也别臭美,这次你对不见得你以后次次都对,你明白吗?”
“虹颐,你说的是,以后咱们谁说得对就听谁的。今天太晚了,睡觉吧。”
“亚轩,你也别生气呀,你抱一个枕头就当是抱着我睡呢,行吗?”
“好,好,乖,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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