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2008年的春天异常的冷早在11月初,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早就将京城铺上了薄薄的一层棉被。 我受故人之托,将手上之物转交给苏满先生,相传她饱读诗书,名门望族,待人温和。我对这样的人很是好奇。 我绕过弯曲的小巷,终于到了一扇木门旁。我用手推开那扇吱吱呀呀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那棵晚柿,红彤彤的,像是满树的红灯笼,让原本冷清的院子,平添了一份喜气。 我站在纱窗外,看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灯火,人影晃动,随即便有酒香袭来,将身上的寒意也驱走了大半。
我抬手敲了敲门。 “是宋知意吗?请进。”
我抖了抖襟上的雪花,轻步绕过了屏风,她看着我,有点出神,但随即又恢复了往常。她示意我坐在桌前的木椅上,我也对她笑笑,她朝我推来一杯温酒,很香的酒,有梅子的味道。 很久很久,都输一些无聊的资谈,双方都有些僵持,她仿佛在回避什么,太多的细节都很模糊,对幼年到青年的时光只字不提,而这些,却是我最想知道的。看她乏了,我示意中断采访。我又呡了一口酒,凉掉的梅子酒,少了一份酒的温热,多了一份辣喉的清香。
我关掉录音笔,抬头仔细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转身去厨房给我端了一盘白玉点心,又在我面前坐下。她的确老了,眼角有了皱纹,头发也全白了。她穿一件深绿旗袍,披一件淡灰针织披肩。她头上别一枝木簪。我细看,那木簪上缺的东西,不就是我要交给她的吗?
我,终于快要找到那个答案。
“你头上的木簪很别致。”
“是啊,很多年了。”
“请问,有什么来历吗?”
“有什么来历,不过是一个故人所赠,就留下来,当是一个恋想吧。”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我话说到一半,她便打断了我。
“宋小姐,不早了,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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