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三年了。退休前,他在办公室工作,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熟悉一下单位内的来往公文材料,到下面调研、督促,收集材料。到年中和年终时,平时的准备就可以用以各类会议材料或检查考核材料的起草了。
女儿在外地工作、生活,妻子也退休了。因此,他退休后,与上班时相比,就是年中和年终这两个阶段有点不一样,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变化。
前几天,他来到河边公园。网上说,这个夏天是历史上最热的一个暑日。树荫遮蔽下的凉亭内,风中阵阵凉意,逼退了汗水。而三伏的天气说变就变,暴风骤雨旋即而来,刚才还蛮是乘凉之人的树荫下,现在空无一人。这两年中,这种突然间的晴雨变换,他遇到了好多次,上班时,他种场景好像没有几次。
看着瞬变的天气和四散的纳凉之人,他顿生了王维诗中所说的“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种感觉。
有些老同事,他们还有联系。前几天他参加一位同事的儿子婚礼,酒店门口大厅内张灯结彩,红毯铺地,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圈相聊。这么热闹,以前不知道这位同事有这么多的朋友哇。仔细一看,原来,一楼有一家娶媳妇,另一家是小孩升学宴,二楼是接新女婿回门。
那天,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同事,他酒喝多了。回来时,在一小亭内的石凳下休息时,睡着了。醒来一看,这不是前回他乘凉避雨之地地吗?
闲来无事,他到城郊的农家院落,车行到高地时,四下是翠绿千顷的玉米地。农民说,白日阳光的暴晒和骤雨的冲洗,晚上经过风露的浸润,你蹲在玉米地旁,可以听见因玉米杆生长而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第二天,你再看那玉米地,明显地被拔高了一节。
退休后的生活,一切都没有改变,仍是那么平静,但他总能感觉到那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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