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之物在骰蛊中互相撞击,直至一个游移不定的新黎明升起……在这疲惫而不停歇的游戏中,人类尝试赢或输得新的悲欢。
游弋的水蛇,惊厥的闪电,非肉体的语言奴役着这俘获的流水进行对岩石的自杀式攻击。我们对外在的观察完全来自自身,诗韵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腌臜的释放,与美无关,它们只配被农场里的牛羊践踏,沾在它们的蹄子上然后被带往广阔无边的自然。
猴子费力地从黎明爬到黄昏
只为到树顶,摘得一颗果实
那是什么果实,它行这趟旅程
可是为了族群,起雾如梦的黄昏
叮咚: 一颗果实如水珠滴落
转瞬蒸发,猴子失踪
它大地上的同胞已从猴进化为人
一瞬声响
花岗岩里的美人存在于她发现自我存在之前,她存在于雕塑家的斧凿之前,大地之手赋予了她自我,人类之手赋予了她观照自我的眼睛
我们不是用“我”来探索世界,而是用世界来探索“我”。
有一个存在永不倒下,如同稻田里的稻草人,即便在长久的坚挺中它已衰朽,已无法惊走那些屠杀寂静的乌鸦。但它仍如法庭上的审判者与造物者齐高,在那里,无望绝望之人仍可获得赡养其晚景的援手,在婚礼的酒杯中,在至高又至卑的善与律法的婚宴的酒杯中
所有的生在死的瞬间一同开口言说:我们是横线,我们是竖线,我们是精确如几何学的爱,我们藏在所有坟墓的长宽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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