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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多日的寒潮,如窗外高树上最后一片黄叶,悄然翻卷身影,幽灵般遁入黑夜深处。独立河畔,夜空清澈,一弯新月,孤傲冷峻,点点星星,不声不响,虚空中欲语还休。如果说寂静是孕育思想的语言,那么万物的生命就是从无限到有限、灭就是从有限到无限的过程,在黑暗的时光里,遥远的星星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想起牛顿的困惑。既然自由落体加速度是一样的,对于石头、苹果,并不存在人为运动和自然运动的区别,为什么不能推广到天体中去呢?为什么天体要做圆周运动呢?为什么头顶上的月球不下落呢?牛顿躺在暖阳的草坪上,一只被夕阳照得通红的苹果突然砸落头上,他猛然醒悟:行星依靠向心力,可以保持在一定的轨道上,如果我们现在想象物体是从更高的高度沿着水平方向抛射出去,那么这些物体就会按其不同的速度并在不同高度处的不同重心作用下划出一些与地球同心的圆弧或各种偏心的圆弧,它们在天空沿着这些轨道不停的转动,正像行星在自己的轨道上不停的转动……
牛顿发现了苹果和星球间存在的相似性,把地面上物体运动的规律和天体运动的规律统一了起来。浩渺星空上的力量不再神秘了,上帝的宫殿轰然倒塌,我们知道了我们栖居的星球的渺小,连恒河细沙也比不上。物理世界中,已知宇宙内的星体在不断膨胀、坍陷、逃逸,地球不再是被设计用于人类抚育生命的永恒的慈爱摇篮,而是一个寒冷、孤独、充满危险,并且可以用光年推算出死亡时间的唯一家园。我们难道不应重新审视所有人对彼此的价值及内心的信仰、头上的星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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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只是一半,爱是另一半。科学无法让我们心安,上帝又已经死亡,那么佛教呢?佛教以为宇宙是时间上和空间上一切生灭变异现象的总和。所有生灭变异的现象皆受因缘的支配,而因缘生灭的根本原因由识和名色而来,宇宙便由主观认识的识体与客观所认为的对象相互作用而成,在空间上就是虚空无涯、无有穷尽,在时间上则是溯之元始、追之无终。这无边无际的空间,无始无终的时间,有着我们无量无数的众生,悉依因果法则而生而有,而变而灭。这就是佛经上所说的宇宙。
在无限的时间里,万物相继消长,前因后果,因果相连,在一连串的因果链条中,一事物的消逝就构成另一事物生起的条件。相续不断的轮回,没有可见的终点,也不见在生灭中漂泊轮转的开端,因前有因,永永不能知其始;果后有果,漫漫不能测其终。无始无终,悠悠无疆,一切都是不间断的生灭之流。那么,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的流动着的空气里,不仍飘浮着宇宙大爆炸残留的亿万光年前的尘埃吗?苏格拉底手指向天对真理探寻的声音能量不还依然扩散在宇宙的虚空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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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大脑只有一千四百克左右,但它产生的思维活动却让我们在茫茫宇宙中找到自己的物理位置。从物质体量上讲我们很渺小,但因为看见了无边无际的物理宇宙,我们在思想心灵上感到自己很强大、信心满满。另外,虽然所有有形的物质都会消散在虚空,但在佛陀拈花一笑的宇宙中,我们却可以超越生存的环境、超越寻找食物、住所和伴侣的原始需求,不惊、不怖、不惧。我的起点,宇宙的尽头,大雁飞过你就回来了!
后记:单曲循环着王子寅的《大雁飞过你就回来了》,舒缓的旋律、感伤的音调,让人想起许多:地球需要太阳的引力、人需要地球的引力,人类的思想、情感又需要哪种引力呢?(未修改,佛教宇宙观参照、综合了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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