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到目前为止,‘写作’仍是唯一能让我平复的镇定剂。”
(二)
A省,H市,北京时间六点。
背带裤套针织,披着夜风去做家教——秋分过后的夜晚寒气有些重。
万家灯火亮起来,推着行李箱的学生赶着九月的末班车回家同祖国庆生,轱辘不安分的压在柏油路上,吱吱呀呀的比划,快活的仿佛要脱离地球表面。
中午吃的麻辣烫还没消化,作呕的痛感(辣味并不属于味觉,它是刺激鼻腔和口腔粘膜的一种痛觉)灼烧着肠胃,扑面而来的流畅的风带不走体内的燥热,后背似乎开始冒细密的汗。
我计划的六七点钟,天空被蓝黑色颜料晕染,找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关上门,打开所有灯,所有窗,可以是整理笔记,可以是思考习题,可以是读一本探索灵与肉、轻与重的纸质书,可以是敲一些时间裹着心绪波动流出的文字,可以是一支铅笔、一张草稿纸涂涂写写,哪怕什么也不干,就坐着发呆,对着窗户,一头扎进夜色里。
可六七点钟的我,只背着重重的书包,被风推着不受控制的走,赴一场兼职的约,一盏台灯,房间是昏暗,窗外是建筑工地机器运转的噪音,却听不见风声。
不想背单词,不想刷微博,不想说话,不想做家教,只想一个人坐着。
“不自由,毋宁死。”
猛地想起。
(三)
好像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有这样的状态
——间歇性焦虑症。
尤其是当自我不听本我指挥时。
喉咙下方,胃上方,吹着气球,憋着一团气,不吐出来,整个人就要炸了似的。
隐隐约约好像能感受到古人郁郁不得志的情绪。
说不出口的话,就从笔下逶迤的流出来,不带一丝拖沓。
大概是想从文字里得到治愈吧。
我。
(四)
QQ九月二十三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和高中同学相遇五周年的通知。
突然意识到,栗子、朱的存在已经五年了。
时间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马不停蹄地奔跑,生怕被谁甩在身后。
中秋栗子来H市看我,没怎么带着她逛H市(大概她可能比我还要熟悉这个城市),只吃了两顿饭,在缥缈的饭香和对视的目光里聊高中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三年的嫉妒、自卑、忧愁、开怀的情绪被一根根抽丝剥茧。
六十多个人坐在同一间大教室,忍受酷暑和严寒的考验,心无旁骛的投身书海,为了同一个目标,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学习,那样的干劲,我总觉得是我后来无数个日子里都无法复刻的认真与执着了。
当下光阴里的我,安逸太久,忘记了骨子里流淌着拼搏的热血。
(五)
二号要去长沙看老友。
短小的新的旅程,新的目的地。
而八月出行的游记还停留在身体某个不知名的部位,没有开头,也还没添上句点。
只是当时钟的指针走向十一,我所有的少年气的埋怨都被妥善收藏,妥帖保管,不去想的句号,就让他活在我某个时刻可能会醒来的记忆里吧。
至少写到这里的我,像昨天的我不那么遗憾。
间歇性焦虑症END。
我听到文字里的我在说: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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