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回老家,偶尔聊起邻居家的女婿,我妈说不在了,虽然去年听说是生病了,不是好了吗?怎么一下就没了。我妈说病是好了,但需要休养,不能打工干体力活了,两口子又闹了离婚,一个人住在县城的廉租房里,不知道哪天走了,隔壁闻到臭味报警了才知道死了。死了也没人管,后来民政局拖去火化的。
我们院子里有个肖爷爷,声音洪亮,老在院子里散步、转悠。特别爱逗小孩,儿子小时候还有点怕他。这几天忽然想到有段时间没见他了,一打听,说是走了好多天了。肖爷爷的儿子、女儿都住我们一个院子,孙子、外孙都和儿子在一个小学上学,一天都见几次的,老人走了,我们都没发现异样。
陶渊明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生死平常事,有权有势之人,生的轰轰,死的烈烈,也仅是亲戚余悲,他人欢歌。
我辈普通人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奔波逐流、熙熙攘攘,余悲都无了吗?
生而为人,来了,终究要走,但雁过留声,人死灯灭,可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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