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浅滩上伏着一条又一条的巨大的鳄鱼,它们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耐性让人感叹,任凭阳光曝晒、劲风吹拂,它们只是一动不动。
老家没有大的河流,想象不出来鳄鱼潜伏的模样。它一动不动,耐心等待猎物到来,靠近,实在是太让人自愧不如。
莫老师说鳄鱼有着“如朽木、如泥塑、如铜铸”一般的坚韧,这是我非常倾佩的。
我的故乡很多乡亲也具有这样的坚韧,再大的困难再多的苦也压不倒他。有一个乡邻,过了一辈子苦日子,到处替人打短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年四季身上只是一身中山装,或者两个儿子淘汰不穿的衣服。他病重快要咽气时,让老伴从柜子里拿出来自己一生的积蓄,竟然有十多万。故乡很多这样的乡人,自己舍不得吃,千方百计想着要给后辈们多留下点什么。
莫老师说:“故乡是一个广泛的概念,我早期的小说毫无疑问是描写故乡的,但是故乡本身的经验是不够的,需要不断扩展,而随着作家的创作经历的延长与活动半径的扩展,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纳入到他的故乡的范围里来。”
从一个维修工转行来写材料,这实在是有点跨度,不过他毫不在意,能够迎难而上。没有师傅,没有领路人,那就自学,自己领悟。写完之后,他还要尽可能说服别人帮忙看看,把把关,提一些意见,更重要的是希望成果得到认可。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鳄鱼,坚韧,坚忍,没有什么困难能够击倒自己,没有什么痛苦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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