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得了一种病。不是常见的感冒发烧,而是第一次接触的病毒感染。看完病情介绍,连它的症状都让人觉得那么陌生。
在某个阶段,病毒潜伏于你的身体中,无声无息,可能是儿童时期,可能是少年时,不知不觉,你就成了病毒最好的寄主,抚养着它。而在某天你遭遇变动以后(可能是熬夜、加班、抵抗力下降等刺激),病毒被唤醒,它睁开眼,舒展身体,开始在你的身体中、它的专属区肆意妄为,于是你腹背受敌。
来时不凶,温柔的疼痛告诉你它来了,泛红的皮肤、鼓起的小包是它带给你的第一件礼物。3天之后开始反客为主,主动进攻,它给你的疼痛感会让你想到被容嬷嬷针扎的紫薇。
这是它给你的第二件“礼物”——疼痛,不是揪扯皮肤带来的疼痛,而是神经痛,似针扎、似小火烧灼,在它的专属区域——你单侧的前胸与后背。
你想忽视它,转移疼痛?不,你做不到。它很坚持,一直不累,主观地认为你享受针扎的刺痛感,无时不刻,同时也告知你它的存在。
你要哄它吗?或许无理哭闹的小孩都需要安抚,然而当你看着它,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平静。你可以喂糖——给自己吃药,但这也需要2-3周,它的动作才会有所减缓。
它会停止吗?或许,在2-3周以后。疼痛的周期如此长。而在它发病期间,你只能忍受着,没有什么行动可以加快或结束它肆意的破坏。
朋友让我去买止痛药,曾有人疼痛的半夜睡不着,比女性的痛经还要难以忍受。我拒绝了。
它就像贫穷。你从不知自己的未来是否贫穷,也不知某个时刻是否埋下了贫穷的种子。时间流逝,种子感受日夜光华、吸收雨露,养精蓄锐。
在某一个清冷的夜晚、孤寂的雨天,突然破土发芽。你看着它,枯竭的树干、干瘪的芽叶,心中哑然,原来自己种着一棵贫穷的树。
但是,你并没有因贫穷的丑陋而放弃它,你给它浇水、沐浴阳光,积攒着钱财想给它最好的滋养与呵护。你想象着它有一天会转变为枝干旺盛、枝繁叶茂的富裕树。
然而贫穷或许像这个病一样——永远也不会和你说再见。疾病会为你留下第一件礼物,深红的疤印镌刻在你的皮肤上,又时不时送来第二件疼痛的礼物告诉你,老朋友,我又来了。贫穷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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