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文暄
穆莺每隔一年去一趟梁积山精神病院
口罩下的光景又无声无息花费了三年
选择一个晴朗的周末,驱车带着俩个儿子
来到梁积山看望在此长期治病的前夫佐良
还是长满青苔,水泥石板铺的步道,带双层铁栅栏
一位痴呆但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正对窗逗鸟唱品冠情歌
不远处老槐树下蹲着三两个专注的“昆虫学家”
时常有蝶恋花的婚礼和化蝶合葬,有生有死
却不是他们自个的生活
前夫婚后十年突然转性,飞蛾扑火爱上另一个男人
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吞下欲说还不休的眼泪
双方父母,以及穆莺的哥嫂打120强制要求
电击加药物治疗那个身为人子,又为人夫且人父的安非他命
亲人升起的海啸和为他好的硬核理由
直接摧毁了深柜同性恋男人的独立意志和生命主权
亲情爱情盐卤的苦加上潮汕邻居口水里的毒
让那个帅气的男人彻底疯了,无神的瞳仁望着远方
瘦削修长的手指尖上,有着看不见的箴语和雷霆
岁数属壮年,灵魂和肉身却已枯萎
她站在他身后心疼,远远观看
曾经的残忍和绝决,经她亲手撕破
也藏着她,爱有恨的全部
时间的匕首透过为人母为人妻的良心
借她针与线,她要穿引和缝补一个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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