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泸溪县城白沙出发,坐高速公路到州府吉首,只要个把小时。就是这么短的距离,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去拜访导师——符原菁老师。
这次有幸参加州社科联、州委宣传部举办的社会科学界学术年会,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和老师见个面。
我到影视大厦报了名,领取了房卡,回到房间后就拨打符老师手机号码。我简单问候老师后,就直接表明来意:一是想见见他,二是想买点东西看看师母——师母生病的事我早有耳闻。
符老师告诉我,师母已于九月份病逝。我问老师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别的弟子太远,我可就在泸溪。老师讲,连他的同学都没通知,只告诉哲学研究所的几个同事。我没理由、没资格责怪老师,要怪只能怪自己。既然知道师母身患重病,为何不早一点去看望。虽然师母与我交往不深,但她毕竟是老师最亲近、最爱的人,是我的师母。
符老师要请我吃饭,我告诉他,这次是参加会议,住宿生活都已安排好。并且为防止浪费,要按照回执单所填执行。我与老师约好,晚饭后再联系。
因为工作纪律,只能吃饭,不能喝酒,半小时左右就结束了用餐。我跟龙山一位曾经在井冈山干部培训学院一起学习过的车姓老师打过招呼后,就直奔宾馆大门方向,朝吉首大学北门走去。
影视大厦就在吉首大学附近,我在学校北门只等了几分钟,就见到了符老师。退休没几年,老师的头发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只是声音、语气没多大变化。
我与老师先是到运动场去散步。这可是我们师生第一次在运动场上散步,读研期间老师与我也没一起散过步,那时候,我可能也不敢与他这样一起散步。
我们边走边聊,我问老师退休后干什么,老师问我工作家庭怎样。我们聊得很自然,也很开心。这种感觉,我在读研的时候从来没有过。
整个运动场我们师生还没走过一圈,老师就说要请我去足浴。老师告诉我,他办了一张会员卡,平时也很少用,只是有关系很好的同学来时才会用到。我虽答应,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毕竟掏钱的是老师,不是学生。
足浴后,我与老师打的返回,我主动付了的士费——我也只是付了来回的士费。就是这样的弟子,导师还感谢我心里有他。
分别之时,我再次与老师讲,以后有什么重大事情一定要通知我。我还反复跟老师讲,要他注意身体。老师边笑边答应,叮嘱我回去早点休息。
与导师的交往,从读研到现在,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老师所看重学生的,不是物质上的回报,而是看重学生心里有没有老师。我不知道其他的导师是否都是这样,但我的导师符原菁就是这样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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