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瓢子熟了
我的老家在马河乡的最西北角,这里西接固城,南连永坪,北靠红河,山青水秀,景色宜人,有盛产瓢子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从我家门口出来,沿着河岸向北走,大约有十里地,直至固城的马槽沟,两旁全是秀丽的小山,山上除了各种小草野花外,红彤彤连成一坨一坨的,全是瓢子,她们一个个仰着头,笑盈盈的,就等着我们去采摘。
在这里摘瓢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我们走太多的路,每到任何一处,我们只需蹲下身子,把盆啊罐啊之类的盛装器皿往地上一放,两手配合起来,右手摘,左手拿,不到几分钟,左手就满了,于是往盆子里一倒,接着又摘第二把了。当然这样我是做不到的,老婆总嫌我太慢。
说起我老婆,她可是摘瓢子的行家里手。每到一处,她总是先摘两颗放在口里嚼嚼,嘴唇抿抿,若有所思地说,嗯嗯,这里的就是好,甘甜甘甜地,便蹲下来,左右两只手各摘各的,互不影响。我常笑着说,你就是个天生的摘瓢子的行家,效率是我的两倍。不仅如此,她还结合当年的气候情况,对瓢子的生长有总体的判断。什么去年三四月份雨水充足,北山的瓢子肯定个头大,糖分高,今年雨量不足,南山的瓢子一定大之类的“经验之谈”。也正是她喜欢摘瓢子,我才在她的诱导下,每年的端午前后,不止一次地上山串沟,尽情地体验摘瓢子的乐趣。
上个周末,我们起了个大早,爬上赤土山顶,在烈日下“奋战”了3个多小时,虽有收获,意尤未尽。今天我们驱车一个小时,到一百里外的我老家,志在“满载而归”。这个地方,也最适合放牛牧马,相传就是当年诸葛亮驻扎祁山部队的牧马场,马槽沟、马蹄子崖这些山名地名因此而得。我小时候在这里放过几年的骡子,对这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再熟悉不过了,当然也更清楚哪里的瓢子最大,哪里的瓢子最甜,哪里有白瓢子。在我的指引下,正午未到,所带盆盆罐罐全装满了瓢子。红色的,白色的,纯洁鲜艳,香气诱人。在车里放上一阵子,好多天后都能闻到那种清香。老婆说带回家去要分一部分送给亲戚朋友,其余的撒把白糖腌一腌,能美美地吃一顿。
望着承载过我儿时欢乐的山涧沟壑,总是那么亲切,不论走得多远,离开得多久,都在那里等我归来。我仿佛看到了成群的牛羊骡马在山坡上吃草,也仿佛听到了牧童的歌声在山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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