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1996年左右,乡下的孩子们间有一种流行的游戏,那就是钓田鸡,而钓田鸡要用田鸡腿作为饵,而田鸡腿需要把田鸡的双腿直接撕下。起初,她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其他孩子如此教她,她便照着做了,那时她还未上小学。
记忆中最后一次令她印象深刻的撕田鸡,是在一个突发大暴雨的季节。当时,她在某个村里人家的前门口避雨,当时并没有钓田鸡的必要,不知为何,她看到一只在雨中蹦过来的田鸡时,就伸手抓住了它,想也没想,就把后面的双腿扯了下来,将剩下的上半身直接扔在了雨中的水泥地上。过了一会,她却发现那只田鸡的前脚还在向前爬,那只田鸡还没死。
以前撕田鸡腿时,她都是直接把剩余的部分扔在了田野里,并没有去关注,失去双腿的田鸡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后来,她开始上小学,很长一段时间她远离了大自然,终日泡在课堂的书海里。她也不曾经想过,那只暴雨中失去双腿的田鸡成了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过了大半学期的学堂生活后,开始想念起了在田野里的风景。于是在一个清晨,她一个人跑向了田野那边,她从一条弯曲的土路开始准备走向田野的深处,两边的小草上还挂着露水,沾湿了鞋子。走了几步,脚边蹦跶出了许多很小的土色田鸡,在鞋子上上窜下跳,似乎没有尽头。很久不见的田鸡,光是踫到她的鞋子都令难受无比,走了一段时间,还没走到总长的一半,她还是决定放弃,从原路返回。
她发现自己不仅不敢再碰田鸡,连鱼都不敢抓了。
而关于田鸡,与其相关的一切她都排斥,她觉得田鸡、青蛙、蛤蟆都是一样的存在。她光是回想起这些生物的样子都能起鸡皮疙瘩,有段时间,她还经常做关于青蛙的恶梦。
对于撕田鸡腿的这件事,她是一直心存愧疚的,因为生命平等,加上她会忍不住去想象撕田鸡腿这种行为放到人身上,她就觉得恐怖万分。当然,她害怕软体动物这件事也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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