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摄影而结识了一些有趣的人。Fuk叔叔就是其中的一个。
今年七十多岁,打开他的微信圈仅半年可见,页面下面空无一物的白,上面一张相片,背部挎包手端相机,发白脸红润,身穿休闲短衣短裤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脚上穿着一双凉鞋。身子微正地斜着脑袋冷峻的一个表情看过来。
最有趣的是图片的中间,添加了一行绿色字体的文字:又赚了一年,右下角是2019。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2019年的七月份,去深圳的东湖公园拍荷花,我一个人去了第一次,想到荷花很美,就带着先生第二次去赏花。在那认识了fuk叔叔。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刚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阴下来了,夏天的雨将下未下时最闷最难熬。
我为了防晒穿了一件厚的长衫,带着帽子,背着背包,里面有水,满的。带着两个相机的镜头,一个在包里背着一个挂机,相机挂在身上。我抱着相机。整个的身体很沉很累。
因为担心雨会来,所以躲到廊亭呼哧着气,身体像困蜜罐里无处伸展一般难受。身上太沉重,连拍了两天的荷花,起早贪黑地驾车过去,为了拍晨雾中的荷花,70-200的镜头我似乎已经端不动了。
加上下雨也没有收获,我又失落又难受。
我和先生在亭里躲着雨,周围都是人,各式各样的人,老的幼的年轻的男的女的,奇装异服过来被拍的,长枪短跑过来拍照的,晃在我跟前,我甚至后悔再跑那么一趟了。
我对先生说:我们走吧!
下雨啊!
小雨不怕的!
先生顺从了我的意思,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廊亭。
我嫌他走得太快,拉着我往前走像是在拖着我走,我不舒服,他也不舒服。平日里,都是我在健步如飞,那天的那时实在是太累了。
于是我俩放慢了脚步,雨斜斜细细地划在身上,尽管相机放在包里是安全的,我还是加快了脚步,靠有大树的地方躲。
这么一躲,就看到fuk叔叔。
他在雨中,他在拍照,他那么的与众不同,简直就是一个流浪的老头的样子。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我对他产生了兴趣。
首先,他的穿着很奇怪,短衣短袖,再普通不过,凉拖,也是再普通不过,可就觉得怪异。走进我才明白,他把一块透明的防水的雨布,像唐僧的袈裟一下从一边肩斜着绑到另一边胸口,头发花白,一把大伞遮着他和他的相机。似乎在哼着曲或是嘴里喃喃自语。
要不是他的面前摆着一部三脚架,三脚架上架着一步相机,从外表看,我完全可以认为,他就是流浪汉。
足够,嗯,破烂!
他的身边没人,别的人都躲雨去了,我,从躲雨的地方走出来,一路的阴雨披身。
因为他怪异的样子,我好想了解他以及他相机里的荷花。
走进,套了几句近乎,立刻有了聊天的兴趣。我的本领之一就是非常容易博得别人对我良好的第一印象。一旦这样的认知关系确定了,谈话就容易多了,提防没有了。
他说:我在等雨下得更大些,也等风来,把撑满了水的荷叶吹翻,刚好高的荷叶的水倒向矮的荷叶的那个瞬间。我就拍这个瞬间。
天,一个老人,在雨中等风来,等一个美丽的瞬间,定格。用心用情用时,做一件事。
就像他后来跟我说的,摄影要多看多拍多看有评论的周刊。写作要多看多写多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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