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学数学的,在现代机械化大数据化的浪潮中,我总觉得人要奋力抵抗被变为统计数字,抵抗完全的理性,抵抗每次都选最优解,才能留住一点东西。还记得北野武在一次事件后说「不是死了两万人,而是死了一个人的事发生了两万次。」统计数字将它简化与概括,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17号回成都,经历手机被偷,那几天除了下午上课,就是想尽各种办法补办电话卡,为此还去了次重庆。
22号回家,成年后我也只有过年时回家了,种种琐事不提,但家里有种奇怪的氛围,我完全看不下书,做不了事。往年忙着走亲戚、见朋友,时间很快过去,今年不行,才发现回家后时间难熬。
一个很宅的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感到了困顿,如果说17-22号里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混时间,22号后完全就是在混时间,全身都难受极了。
只好按原计划28号回了北京,立即找到熟悉的生活节奏。室友都还没有回来,我放下行李立即开窗通风、拯救缺水的花草、整理行李、洗衣服并消毒、扫地拖地、弄好加湿器、拆快递并整理。
忙到半夜,躺下刷刷新闻,再开始看书,才感觉自己像那些花草一样活过来了。能继续我无聊的日常,看书吃饭刷手机骑动感单车。
回来的高铁上看了一点《血疫》,讲埃博拉病毒的书,以亲历者的视角官能全开式描写,眼耳口鼻身的感受,情绪的调动,医学上所有内部器官的变化情况,非常能代入。
我自认为是个对此接受度很高的人,平时同事开着恶心的玩笑,我面不改色继续吃肥肠。看到书里细致地写人还活着,只是被埃博拉病毒慢慢变为一汪肉汤,当时也能坦然。
但回来后洗澡,一闭上眼全是人慢慢溶化的影像,有点害怕,昨晚就没有继续读。这本书胆小的人不要看了,太容易代入,会过度联想。
注意到书中有逃避的案例。一位非常年轻有前途,即将要出国深造的护士,在照顾了不少病例后,也出现了症状。
她在怀疑自己被感染时,第一反应是逃避,觉得自己不可能。但同时又立即加快了申请出国的节奏,希望赶快出去。
发现病情发展很快,赶不及出去时,她没在自己的医院检查,而是悄悄去了别的医院。当时非洲的医生对埃博拉没什么了解,只觉得她是疟疾。
她知道自己不是疟疾,扔掉了疟疾药,却又无能为力。
几天后就像她的病人一样死去。
想起武汉有一些在疑似甚至确诊后从医院跑掉的人,也是类似的心理吧。不敢相信,不愿面对,第一反应是逃避。但这比埃博拉的致死率低多了,也不像当时的非洲医院那么无能为力,年轻免疫力好的还有不少轻症,真不要自己吓自己。
北京的一些超市都还在配送,只是新鲜水果蔬菜基本上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卖断了,明明这些都不耐久藏,买多了也没用。
清点一下目前的存货,都是16号之前无意识地买的。
水果蔬菜类:一棵白菜,一个苹果;
主食类:八斤大米,四斤杂粮,三斤挂面,十包方便面,两包螺蛳粉,两包绵阳米粉;
肉类:一斤腊肉香肠,半斤小鱼干,一斤冻牛腩,三片冻牛排,还有为爬山备的一盒自热火锅一盒自热饭;
零食类:一袋奶粉,四听可乐,一包薯片,几包咖啡,三个冰淇淋,一块巧克力,一斤蜂蜜;
调料:两袋火锅底料,半块咖喱料,榨菜两包,豆瓣酱酱油醋盐食用油也不缺。
没啥,就点着玩,发现无意识的囤货真不少,能吃好几周了。希望蔬菜水果与口罩都快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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