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对面楼房的高层,有一个房间彻底打开,阳台没有任何遮挡,看上去就是几个柱子和楼板搭成的一个什么东西。若干年后,或者地球之外的生命体,看到这个场景,是很难把这个样子的东西,与人住的地方地方联系起来的。甚至是,那时候的人类,穷尽一生的努力,是为了这样一个由柱子和楼板搭成的地方?这里和山洞有什么区别,同样遮风挡雨,一只黑棕熊的同类,也许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去买饼,被卖饼的小伙子,喊了声“阿姨”。一点也没有当长辈的欣喜,却黯然地想,我有这么显老了么?我今天的穿搭出了啥问题?棕色的帽子,蓝色的羽绒服,大口罩,戴着眼镜,下半身是深色的运动裤,黑色的运动鞋。嗯,是和逛菜市场的阿姨没啥区别,要不明天,我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吧。
每天的每天,我都在准备交接,这生命之火,真是每一天都更接近终点。我看着周围的人,也在看自己,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当下非做不可的事情,我也是。可是如果我看到了生命的终点,我还那么确定当下的行为吗?有几点可能比较确定:
第一,我对我所遇到的人,充满感激。他们是我存在的证明,我生活的印记,所处的时代,只能在当代人之中形成,别无他法。人不是在虚拟世界里。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我的存在无从证明,没有依托。即使是再普通的身边人,也都是在不遗余力地继承些什么,延续什么。
第二,我想看更多的书,看看过往的人,那些艺术的殿堂里,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是什么精华内容。我天生愚笨,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重复地去看,也许能看出其中的意思。如果说,想写些文字再传下去,这看似奢望了。我们在一代又一代的过程中,看似春夏秋冬,好像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其实也只是短短的几十年而已。远离政治,去看作为人生真正可称为永恒的东西。自己作为人,作为一个个体,是承载着什么使命?单单是把生命延续下去,就是一个不易达成的使命。如若把生活化为文字记录下来,也是完成延续的一种方式。
第三,尽量去过简洁的生活,降低物质追求。但不是摈弃一切的物质的需求,而是整洁首先作为应满足的基本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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