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第一故乡,都感觉是一场洗礼。
菜地、田地、小果园,总是充满了亲切感。自家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总是格外放心。(自家地其实是小姨家的)
脚踏实地,感受泥土的气息,此时此刻,内心是平静的,踏实的。土地供养着人类,却从不向人类索取。而人类无时无刻不向土地索取,却早已将这当成习以为常,从不会觉得土地具备有怎样的一种伟大。
远处的石头山稻田远处的石头山几年前已经被开采平了,听说还往下挖了八十米。多年前,山上也曾有过父亲的身影。
竹林每次重阳去祭扫的路上,都要经过我出生的地方,那里早就成了一小片竹林,前些年还能看到剩下的一点小矮墙,如今已不可见了。
以前的重阳回去,可以看望外婆。
从今以后的重阳,就只能是祭拜外婆了。
外婆在今年初离开了我们。将近九十七岁的年龄,无疑算是高寿。虽然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外婆再也不会回应我的那一刻,依然止不住泪水。
外婆一点一点的在老去,每次回去,发现外婆皱纹又加深了,听力又差了一点,说话开始不够顺畅了,腿脚也渐渐无力了,思维有时也开始混乱了。和她同时代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能和她唠家常的人也没有了。
有人曾问,偶尔的陪伴是一种奖赏还是惩罚?
有人回答,你觉得是奖赏就是奖赏,是惩罚就是惩罚。
我们无法常常陪伴,难道连偶尔的陪伴也要放弃吗?陪伴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的。
外婆当然希望我们留下来陪她,可她也知道我们不得不离开。长大后的世界就是这般充满了无奈。即使再无奈,如果可能,也尽己所能多给予几次陪伴吧。不定哪一天我们连陪伴的机会也没有了。
外婆走了,母亲说没有了妈妈,一个人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我内心在想,外婆走了,连同属于她的那个时代也一并带走了。同时又有点恍惚:生命像一场轮回,有不似一场轮回。
大姨因为生病,缺席了今年的重阳祭扫。在祭扫现场,少了她那洪亮的声音还真的不习惯,感觉冷清了许多。
岁月不饶人,长辈们的年纪不说起还好,一说起发现有几个都超过了“古来稀”的年龄了。不知要怎样做,才算是给长辈们多一些关爱呢。只希望他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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