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坐靠在饭厅的左侧墙壁,紧靠他的是冒着星火的炭炉,炉子的另一边隔着半米远的是精致的圆木饭桌。
他与屋子里的灯光、炉火以及温度不自觉的融洽,让我感到这就是他的日常。如果不是他将充电器遗落在了办公室,恰好我躲在办公室加班,恰好屋外寒夜冷风使他固步自封,我也不会有机会见到眼前这一幕。
红酒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我带着充电器沿路赶来,拾级而上时,他就改变了继续玩儿手机的想法,虽然他习惯了孤独,并且自认没人懂得他的孤独,但一个大活人的到来,总会让他感到与活人互动比手机更有趣,尽管是手机让他联系上了我。
充电已不是当务之急。
我找来一根圆凳,摆在炉子与圆桌之间,坐着埋头烤火,驱散寒气。他将手机放到厨房充电,然后不疾不徐地回到我的对面坐下。
他长,我幼。即使是沉默,他已经没有了我身上那种局促。我希望跟他展开对话,因为我渴望从他那儿找到答案,因为年龄的差距,我将听到实际的经验,而不是靠自己想象。我想和他聊聊,因为他太与众不同。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喝下了当夜第一口红酒。
就在炉火旁,开始了我们的夜话。
昨夜,我虔诚地像一个教徒。我们谈论了有情与无情、自我和自恋、自卑与超越、自然与刻意,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不时朝左边的客厅望去,望到了“书乡”,他是我期待的“书乡”吗?
“夜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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