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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VOL.2020.12.24

【同行】VOL.2020.12.24

作者: 里木白 | 来源:发表于2020-12-24 21:49 被阅读0次

    小学时因为顺路,所以我可以直接走到老马家等他,天气暖和的时候一般他都在吃早饭,而随着天气逐渐转冷,每次到他家时,很多时候他都还在楼上,他妈一见我背着书包拎着饭盒进屋来,就几步走到楼梯口,扯着嗓门朝楼上喊,让他赶紧下来,某某已经来啦,紧接着楼上便响起一连串“蹬蹬蹬蹬”的急促脚步声,跑来跑去,不多时便从楼梯上传来大跨步下楼的沉重声音,几乎是四五格一步跳下来的,下楼之后还要等他吃完早饭,才能出发去上学。

    等小学毕业,去初中的路并不经过他家,当然更不经过我家,我们必须在泉老板那个村子的路口汇合,再一起往石堰方向骑去,奇怪的是我们从没在路上碰到过泉老板,也不知道他每天都是在什么奇怪的时间点去的学校。

    一开始,我们总按约定的时间出门,毕竟这是最容易想到的方法,但这总有许多不确定因素,随着日子的推移,这种不确定性开始逐渐扩大起来,我们心里越来越没底到底该什么时候出门。

    是时候该想一个更有效的方法了,最好当然是能直接让对方知道自己出门了,但在那个年代,家里并没有手机这种通讯工具,更没有即时通讯软件,只有固定电话能够远程联系到他家里,思来想去,要想及时准确地传递信息,看来只有通过电话这个途径了,总不可能养几只信鸽每天飞鸽传书吧。

    那么,假设电话打过去,他接起来,似乎只有两句话,我说:“我出门了。”他回复说:“哦,好的。”挂掉电话骑车出门,既然我们都知道对方会说什么,那又何必再接呢,接电话说话似乎成了多此一举的事情,还是一件要花钱的多此一举,于是很自然地就想到直接以电话铃声作为信号,既省钱,又简单明了,我打过去,听筒里第一声铃声响过,就挂断电话,出门去汇合的路口。

    但也有个大致的范围,基本还是在那个约定时间的附近,电话铃声一响,表示可以出门了,如此便精准了许多,当然有时候铃声响过,他还没准备好,但会加快速度,火速出门,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逐渐知道他大概会在铃声过后多久到达路口,于是便把这个时间计算在内,尽量把汇合的时间保持同步,当然有时他又提前一些来到,那么只好再等我一会会,但这个误差基本不会多大,也就几分钟的事,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几乎前后脚同时赶到。

    这个方法一直沿用到初二结束,虽然从初二开始,我们并不是在同一个班级,但每天还是一直同行,那段长达半个多小时甚至四十分钟的自行车路程,当然这是在我们缓慢地骑行状态下的时间,路上总有许多事情可以聊,各自班里的趣闻轶事。

    我们年级段长期霸榜并且遥遥领先的那几位怪物级女生,第一名就是他班里的,还是那种每天在学校疯玩,回家疯狂看电视,甚至还搓麻将,做不做作业得看有没有那个心情的那种,但每次考试随随便便一考,便是一个天文数字,永远都是年级第一,气死所有正在努力付出的学生,让人不得不感慨天才与凡人,真的是有巨大的差别。

    我当然不会生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毕竟我也没有努力付出过,在我们眼里,她们就是些天赋异禀的能人异士,总让我们津津乐道地去谈论,我们班虽没有这样的怪物,但隔壁的兄弟班级也有这么一位,与老马班里那位相比,我们隔壁这位不但智商超群,运动能力也是一流,作为一名女生,参加跑步竞赛得奖,众所周知这可以给中考加分,虽然她并不屑于这点分数。

    值得一提的是,老马班里那位早早地就被市里的怪物学校内定招走了,并没有参加中考,而因为名额限制,我们隔壁这位无缘提前招生,但她用实力证明,名额什么的都是浮云,加上体育竞赛加的分数,她的总分竟超过了中考满分,直接就考爆炸了,我想那一年的中考,她毫无疑问是全市第一吧,毕竟,对其他人来说,那是一个就算考满分最多也只能屈居第二的神奇现象年,而中考满分无异于天方夜谭。

    初三的第一学期,学校的寝室落成开放,我住校了,老马依然选择走读,至此便结束了从上学以来每天同行的时代,虽然第二学期我又选择了走读,但那时候彼此都已习惯了独立,就没有再特意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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