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而无用

吃饭的时候偶然刷到了复旦大学王德峰教授给大学新生建议的视频，他说小学初中高中的教育固然很重要，但是真正对人一生产生决定性影响的、引导自己未来数十年职业发展方向的，还是要属于本科的这四年。因为本科四年是人生中为数不多能够远离职场和生活压力、专心致志沉下心来研究一项学问的一段时间。他建议本科新生一定要从基础入手，摒弃掉一切急于求成的心态，把地基筑牢，因为学科和学问的基础知识是可以使人受用一生的财富。

同时王德峰还批评了当下高等教育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教师和学生全都被功利主义蒙蔽了，学校高层课业压力太重，导致没有时间泡在图书馆、没有精力再去深刻思考一个问题、没有激情再去为了一个观点而辩论到面红耳赤。他还举了物理系的学生写小说等在之前的复旦很常见的例子，而再面对现在的环境和校园生活的表现，和复旦“自由而无用”的传统实在大相径庭。

那么功利主义，到底是谁之错？

无法将现状归咎于某个人或者某个群体，正所谓“当浑浊成为常态，清醒便成了一种罪”。当身边每个人都在内卷时，你不关注短期的成果就有可能立马被淘汰，还谈什么长期那飘忽不定的成果呢。因此导致所谓“无用”变得不合时宜、不受待见。

所以，我们每个人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施暴者。

说到这儿，再来看看什么是“自由而无用”，所谓“无用”，是告诫复旦学子、学者要摒弃浮躁的心态，无论学生读书还是教师做研究，都不能急功近利。如果一切的行动都只是追求短期功利目的，学生就是为了找工作，老师就是为了写论文、升职称，那学生不可能成为栋梁之材，老师也做不出有意义的研究。

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无法摆脱束缚，那是不是可以在教育下一代上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自由和无用。下一代有可能不会变得更好好，但最起码我们为他们保留了可以变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