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古龙的江湖有着十年的概念,最早的时候萌叔听说是三个十年,后来又听说是四个十年。相同的是这个概念主要是围绕《小李飞刀》系列和《武林外史》的,《武林外传》的沈浪是第一个十年的开创者;《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李寻欢则撑起了江湖的第二个十年;叶开在《边城浪子》和《九月鹰飞》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十年。四个十年的概念中则是又加入了《天涯明月刀》的公子羽。今天萌叔想和大家聊得就是关于《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李寻欢和他的十年。
一
先说说李寻欢这个角色吧。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的字里行间,你能明显的感觉到作为作者的古龙对他的喜爱,不止一次在他身上用到“伟大”这样的字眼。然而从很多读者的反馈看来,就像鲁迅先生评价《三国演义》塑造刘备一样“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很多读者觉得古龙过度的偏爱将李寻欢塑造成了一个杰克苏。尤其在让出林诗音一事上,李寻欢算得上是饱受鞭笞,不止一次的被人赠以“渣男”的称号。那古龙为什么偏偏要让“渣男”李寻欢撑起江湖的一个十年呢?
既然说是开创或者引领了江湖的十年,那必然离不开对江湖的深远影响。但李寻欢又并不同于金庸笔下的郭靖之类的大侠,天生有着领袖的气质,关键时刻振臂一呼,能团结各位武林同道。看看赵正义之流的“主流”大侠们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和古龙笔下的陆小凤这些人也不同,虽然很多人最终都会被李寻欢伟大的人格所折服,但真正和他成为朋友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因此李寻欢无疑是孤独甚至孤僻的。这样一个孤僻、高傲的“渣男”李寻欢究竟凭什么撑起古龙江湖的一个十年?
二
萌叔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得回到李寻欢一直被古龙颂扬的那种伟大的人格上,正是这种伟大的人格,不仅使孙白发、胡不归、郭嵩阳这些前辈或同辈的高手折服。更重要的是对阿飞、叶开这些武林后起之秀的影响。因为江湖使他们,也是我们的,归根结底是那帮后起之秀的。由于阿飞和李寻欢相似的孤僻、高傲的性格,李寻欢对阿飞的影响看起来并没有通过阿飞对后来的江湖产生深远的影响,但从《边城浪子》中阿飞的言行看来,他并没有完全超脱出江湖之外,所以李寻欢对阿飞的影响没有在后来的江湖产生一点波澜显然也是不对的。
从《边城浪子》和《九月鹰飞》来看,李寻欢对叶开的影响,进而产生的对江湖整体格局和走势的影响无疑比在阿飞身上明显的多。首先从叶开的言行举止来看,李寻欢对他影响无疑是言行举止和深入骨髓的,作为那一代江湖中的佼佼者的叶开无疑又对江湖的格局和走向有着重要影响的。也正因此萌叔始终认为李寻欢和叶开对江湖的影响,不应该是一刀切均分的十年,李寻欢的影响应该是比叶开要更长的。
事实上李寻欢对自己所属的十年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可有可无的。叶开说过李寻欢和孙小红隐居后并没有完全退出江湖,还在江湖做了很多比只身闹少林、决战上官金虹更精彩的事,当然这些事件并没有完全呈现出来,是藏在幕后的。但我们可以看到的事件中,决战上官金虹并最终击杀,致使金钱帮最终解体。这件事无疑对当时的江湖格局和走势造成重要的影响,一定程度上维持了江湖局面一定时间的均衡。
现在古龙为什么要让一个“渣男”撑起江湖的一个十年?原因就很明显了,真是因为古龙一直赞颂的那种伟大的人格,李寻欢不仅具有这种伟大的人格,更做到了将之传承了下去,使的原本血腥黑暗的江湖有了光明的底色。“渣男”李寻欢是凭借自己伟大的人格和对人最真挚的热爱撑起了或者说开拓了古龙江湖的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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