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透过窗棂撒在书桌上,邱健趴在桌上睡着了,鼾声高高低低地响起,仿佛一列正从涵洞穿行而过的老式火车,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也要用响亮的汽笛声来宣布自己的存在,“喂,哥们,电话响了“郁尤加拿着邱健的电话从客厅快步走进房间,电话响个不停,邱健的鼾声也响不停,没有办法,郁尤加只好接听了来电。
电话是邱健的导师马克打来的,“我觉得文森特的论文还不够理想,想约他来谈谈,麻烦你转告一下他,如果他有时间的话,最好明天下午我们见个面,因为后天我就要开始休假了”,“好的,我会转告他的”郁尤加很有礼貌地把电话挂断后,抄起一个靠枕就向邱健砸过去,蓝色的靠枕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准确地落在了文森特的脸上,文森特感到了憋闷,终于被迫从睡梦中醒来,一边擦着口水,一边嚷开了:“里昂,你想干什么,谋财害命吗?我死了,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室友?”。
“你可拉到吧,我一天到晚的伺候你,早就想把你扔出去了,喏,你的手机,马克让你跟他联系一下,他约你明天下午见面”
“明天下午?我好像已经有约了”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坐在窗台上远眺巴黎街景的小心本来想给妈妈打个电话,自从上大学离开老家后,小心一般一个星期会给妈妈打一次电话,大多是报喜不报忧的,小心觉得爸爸离开了,自己是妈妈的唯一精神支柱,所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不愿意去让妈妈操心,那现在自己只身一人来到巴黎还是不要让妈妈知道了!
虽然有点困,但是小心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是很兴奋的,所以她打算出去走走。跟旅店老板简单询问了一下路线以后,小心决定乘坐公共巴士去香榭里舍大道走走。
小心顺利地坐上了巴士,车开动了,突然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年妇女在车窗外猛拍车,原来是没有赶上车,谁说欧洲人个个温和有礼,非常讲究秩序,人着急起来也是和国内一样的。上下班高峰期,车厢里更是挤满了各种肤色的工薪阶层,混合着各种不同的气味。
香榭丽舍大道位于巴黎市商业繁华区,其法文意思是“极乐世界”或“乐土”,大道位于卢浮宫与新凯旋门连心中轴线上,又被称为凯旋大道!站在凯旋门城楼上鸟瞰巴黎,如果天气好,可以看到远处的蒙马特高地。
巴黎除了埃菲尔铁塔是最高建筑物以外,其余建筑物的楼高基本上是一致的,约有5层楼高,多为哥特式,这是一种兴盛于中世纪高峰与末期的建筑风格。它发源于十二世纪的法国,持续至十六世纪,屋顶多有精致的老虎窗,或圆或尖,造型各异;外墙多用石材,所以颜色呈现为高级灰,细节处理上运用了法式廊柱、雕花、让人感觉温柔中不失坚毅,散漫中不失原则,尤其是穿城而过的塞纳河,有如一位妙龄少女的腰肢柔软地环绕着这座千年名城,给人灵动感,让人想恋爱。
小心一边欣赏着巴黎的异国风情,一边琢磨着找爸爸的事情,她约了邻居大叔邱伯伯的儿子邱剑明天中午12点在花神咖啡馆碰面,想具体了解一下邱伯伯发现她爸爸的详细经过。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晚,小心一个人走在香榭里舍大道上,这里虽然名店云集,但是小心毫无走进去的欲望,一来是因为有心事,二来也是囊中羞涩,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在广州一个月8000元,除掉租房子、通信、吃饭、还要买点衣服和化妆品,所剩真的不多,这剩下的钱小心还想攒起来买房,想把妈妈从老家接过来跟自己一起住,她总觉得妈妈一个人在老家很孤单,很可怜。
小心乘坐巴士回到了旅店,虽然等候巴士的时候冷得直打哆嗦,但她还是不愿意奢侈地打一回车。巴士上报的站名是法语,小心没有办法,只能一站站地数着,唯恐坐错了站。回到旅店后,小心因为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她又见到了爸爸,爸爸好像在一个布满山丘的乡间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个乡间小路上到处都是坟墓,爸爸好像在找其中一间,小心想牵着爸爸的手回家,可是怎么叫,爸爸都没有答应她,小心哭了,哭得非常伤心,醒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泪水已经把枕头弄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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