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生出四散的爪牙,生生将夜色劈成几瓣。
一滴墨汁抖落在素色小笺上,慢慢晕染开来。
李澈嘴角一抹苦笑,这个恐惧,到如今还是更甚了。
没多久,帘外雨如瓢泼,倾注而下,生生将昂扬的枝桠压弯了头。
鸟儿暂落停栏,慵懒的清理着羽毛。
若大楚,处处都有这份安详,何愁他西衡,南疆的日日逼迫。
有一道闪电在空中划开,发出一阵嘶吼。李澈本能的抖了一下。
他有雄心,有野心,有凌云壮志,有一片清理大好山河的决心。
可他不受宠,父皇于他很好,却不亲和。兄弟于他友善,却也是仅此而已。妹妹永远一句三皇兄将他推的远远的。母妃永远的沉睡了,只余一张画像残存。妻子不是他心爱之人,也仅仅只是一个床第之时的女子。
一路之上,荆棘丛生,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也会茫然困惑落寞难过。
段自清掸去周身雨意,撩开帘幕就见他家主子一脸墨色立于窗边。
“公子”
这些年,他一直坚持称他公子而非王爷,只是觉着一声王爷会让公子孤单。
“先生来所为何事?”
“公子,李将军的尸身已送回了将军府!”
见他犹豫吞吞吐吐,李澈有些急“有什么便说!”
“公子,扶灵回朝的是公主殿下!”
只一句公主殿下,李澈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噢!皇妹为何……”想起来前几日,下面送来的书信,匆忙来到桌前,仔细思考。匆匆一览,原来如此。原来她竟是如此。
段自清看到他的脸色不大好,“公子,宫里传来消息,有一男子抱着一个婴孩在公主之后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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