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总是听到别人的失眠难耐,看到别人的容颜憔悴,自信的认为这永远不会成为我的一段人生常态。可当难以忍受的心脏刺痛,难以忍受的整夜无眠,难以忍受的头痛欲裂,难以忍受的头发脱落一个一个相继把我紧紧裹挟时,我才后知后觉,自己成了一个十足的不健康的人。我越来越脆弱,敏感,更竭尽全力的把自己展现得毫无破绽。可每次袭来的难受感除了让我害怕,更让我感到我还有许多的爱与好奇没有去完成。我决定要找到这个深渊的封口,并将它永远死死封住。我记起曾在初中时代产生过的一个令我害怕的感悟,而这个感悟或许在我的纵容下,逐渐滋生,最终连我也无法控制,从而产生了我的“蝴蝶效应”。而如今,这个蝴蝶效应正在产生它的最大效应。
在这个最大效应的引力下,我似乎加入了一队又一队的陌生队伍,或浑浑噩噩的,或默默无闻的,或碌碌无为的,或慌慌张张的,或得过且过的,或无病呻吟的……我开始在这些队伍里偷偷成长,我开始接触着这些队伍里悄悄接近我的人,并和他们一样,麻木的沉浸于忘掉过去与放下过去的烟雾中,下意识的认为我们活在当下。
不知道浑浑噩噩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混过今天,不知道默默无闻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成为一条真正的咸鱼,不知道碌碌无为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放弃梦想,不知道慌慌张张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神经虚弱,不知道得过且过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惶惶不安,不知道无病呻吟是不是悄悄的在使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病人。在纷繁的世界里,我们裹上许多层的夜行衣,偷偷摸摸的做别人,小心翼翼的做自己。最后分不清梦境现实,分不清真我假我,只能苦苦挣扎。而时间久了,我们更丧失了本能,忘记了如何光明正大看别人,怎样光明正大做自己。我们至此活在自己悄悄的时间里,娱乐至死,无聊至死,熬夜至死,游戏至死,学习至死,并将充斥着的问题,工作,悲伤,生活,还有爱过分放大给自己,过分放大给别人。然后多一个故事,多一抷黄土。我们渐渐不只是欠自己一份光明正大的未来,更吝啬于将这份光明正大带给别人。
我常感叹生命伟大,也常感叹生命渺小。有一日忽然觉得渺小胜了伟大。我看到一个关于三和大神的报道,而一大群人在环境和社会的层层威逼下正趋于那样的发展,或者一大群人正在下意识的用渺小的生命概念去谱写自己的人生,但就在那个下意识之外,他们知道生命是伟大的。从而生命本该是伟大的,但他们是渺小的极端现实想法使得世界的光亮照不到他们的路上,他们觉得自己在黑夜里前行,看不到希望,也不想去转身或者提灯。我看到他们一条被抬进,一条被抬出,试图用光合作用延续生命,依旧对这样的生活振振有词,又开始了我那闲暇的思索,下意识的思考。我好像也只是在另一个环境,另一个状态同样延续生命,而不是去创造生命。这样的生命也许随时可以突然断裂,如此可怕。这些下意识的思考就像安在我身体里的定时炸弹,在我的下意识之外,随时发挥着原地爆炸的威力。可我又突然反转着自己的思想,不,三和大神不是环境的问题,不是社会的问题。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根本问题源于他们的内心,当他们被生活所迫时,便只看到,或者接受了稍微灰暗的世界一角,却片面否定了绚丽多彩的全世界。而这也正反映着另一个问题,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素养,道德品质仅是留在了正在消失的光明正大的另一半的他们里。或许他们的内心都有两个自己,一个足够好,一个足够坏,一个光明正大,一个极端狡诈。他们也都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匮乏的,这样的匮乏使得他们与世界的接触方式显得尴尬,也使得他们的人性被丧失。
那些慢慢欠下的许多光明正大,那些正在成为的许多极端小人我常想探索人性,想知道真善美是否多于假丑恶,却只能从周围和自己的生活上去找寻人性的展示。慢慢的,从现实去探索这个东西,使我渐渐被充满人性好奇的生活枷锁禁锢。我从不喜欢将任何不太好的情绪传递给别人,或让别人有所察觉,正是这样一种隐藏所有情绪的心理如弗洛伊德说的那样最终爆发了,且以最丑恶的方式。面对很多问题,我下意识的反应快过了该有的正常思考,或者正常思考永不及随便的一个下意识有权利。然后,在这随时随地产生的下意识里,我终于达到了自己吓唬自己的目的,从而连身体机能的小变化也都开始下意识使我害怕。有时候,就是会莫名的快乐,莫名的难过,莫名的安静,莫名的闹腾,有时候就是会想到家,会想到远方,会想到自己,会想到你。我悄悄的对过去,对现在,对未来浮想联翩,但从不敢对别人说。就在那样一段自己处于阴郁的日子里,装下的太多情绪终以让我不健康的方式惩罚我。我一直认为,不该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爱你的人会更痛苦,可当我已经快处于极度的阴郁中时,我的下意识就开始将脆弱暴露。我和妈妈才接着视频,却因看到妈妈,眼泪就快滴落而慌忙挂掉,也不再敢接视频。我也不想和家人之外的任何人联系,述说我的近况,因为我也只会说,一切都好。这样的欺骗,会让我更加脆弱,我不只欺骗了自己,还在欺骗别人。我想若能将这假装的强大外衣光明正大的脱去,我们都会重获快乐。
我一度觉得自己也快步入抑郁的这一列陌生队伍了。就在这时,我刷着手机,看到了很多生命的消逝,因为毫无节制的生活,毫无节制的使自己处于各种极端。其中,对于自杀被抢救过来的那一些人,开始热爱生命,患癌被死神宣告生命期限的人,开始积极抗癌。她们都开始过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多了平淡,却少了无聊,多了联系,却少了复杂。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日没夜的游戏,没日没夜的让没日没夜的做不完的事情侵蚀自己的日子在他们身上销声匿迹。好像在她们病得严重的时候她才获得了做自己的资格,才开始去关注自己的生活,只有在临近死亡时,她才能去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而活,去追寻生病前不敢做的一切。我的物化老师说,他要活到150岁,等150岁之后,要活到200多岁。我知道那不是对生命的贪婪,是对生命和世界的热爱,我也知道,不是他的生命和世界只充满绚丽多彩,他才会有如此多的热爱,而是对生命和世界还有太多的未知乃至苦难没有去经历。然而,太多的我们却在二十多岁却感叹生命太长,人生太无聊。选择游戏生命,熬夜娱乐,或如我一样在一段阴郁的日子里不敢去光明正大追寻更好的自己。可当你一不小心被苦难选中,毫无抵抗力时,你才会知道,其实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也害怕永远从世界上消失。
看着统计的各种数据,关于空心病,关于情绪病,我希望在接触到信息带来的东西时,除了无知带来的害怕,还有无畏的力量让我们学会自愈。想我须想,做我须做。减少学习的焦虑,减少工作的焦虑,减少生命的焦虑,减少情绪的焦虑,就算我们无法与时间匹敌,却可以在自己的时间里,成为更好的自己,在自己的时间里,达到生命的平衡。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在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不知道你第一次读到这个句子时,是否和我一样,内心充满的都是对过去的眷念和追悔,对现在的失望和无动于衷,对未来的迷茫和无措的情感交加。总之在那样一段日子里,我就下意识只去接受这个句子带给我的所有不好不安,我就任由这个句子肆无忌惮的牵着我毫无方向的走。直到恍然大悟时,那一小段日子已经偷走了我那少得可怜的自律与原则,健康与心态。但我仍感到庆幸,我可以将这段日子作为我的中场休息。在这中场的任何休息方式之间,我想这个句子需要我们在那一刻的共鸣时刻,或歇斯底里之后,或嚎啕大哭之后,或畅饮释怀之后,继续我们的梦,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旅行,并用更加强大的力量。
在我的这段中场休息之后,我想我正在开始蓄力进入下一场旅行当中,我不想把它当做战斗,只想是,在一切都好的状态下,尽力去完成自己存在的任何潜在可能。去写诗,去绘画,去学习,去看书,去玩耍,将曾经的破碎重新定义。我和家人说我的想法,我的兴趣,让他们更好的感受我,并更好的去感受他们,我愿意走走停停,不再想疾速奔波。我要光明正大的从小孩变成大孩,再变成老孩,光明正大的面对生命中的是非对错,光明正大的快乐悲伤(更健康),光明正大的一路向前。
些慢慢欠下的许多光明正大,那些正在成为的许多极端小人,都会在你决定之后重新改变。
那些慢慢欠下的许多光明正大,那些正在成为的许多极端小人光明正大生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光明正大工作,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光明正大学习,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保持内心的光明正大就不会有处境的暗黑阴冷。不要让任何情况促使你成为极端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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