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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忘掉学诗经的时候啊!那就是古时候说的男未冠、女未笄之时,也就是男女未成年之时。确切地说那时候是几近成年之时,也就是将及冠笄之时。
虽然古人的成年和现代人成年所指的年龄不同,但总体氛围也许是一样的,总角之宴,言笑晏晏。那时候,我们开始学习诗经的《氓》,讲的是一则背信弃义的爱情故事。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女人没什么过错,是男人脚踏两只船。
现实中的男女免不了分分合合,归根结底谁都可能会有过错,都可能作出背信弃义的事。并且随着女性社会竞争力的提升和女权的日益受重视,“女贰其行”的比率越来越大。然而不管是谁的错,是谁出尔反尔,结果都没什么不同,最后就是分手,初恋不再,缘尽于此。
高考以后,这诗歌的实际用处仿佛就不存在了,大多数人会慢慢忘记。大多数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成年。
偶然再翻到诗经,仿佛讲的都是自己过去的事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其实,多数人已经理解了,这首诗讲的是古代的战事。战士离开家乡时,杨柳依依,现在他回家了,大雪纷飞。斯人已逝,悲夫!
为此,我反而怀念文化程度低一些的时候,或者说第一次读一首诗的时候。那时,我能读出更多歧义,体会到更美的感受。
那时候我所以为的诗意是:我坐在在杨柳飘飘的地方,我已不是过去的我,我内心思绪万千,就像大雨大雪纷飞不停啊。显然我更喜欢这个解释,尽管是基于多重谬误得出的解释,但因此更符合一个无知少年的心境。后来,我因此一度爱上了一首歌:
《你的香气》(郭静):
“我已不是我,你触碰不了我的心中…”
的确,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比女人更美好的事物。女人的歌声多么善于演绎那百转柔肠。
诗经讲的是远古的事没错,但也属于过去。古人和现代人在感情往来方面并无二致。对于过去,不论是“思之如狂”时,或者意外重逢时,也许只能如《古诗十九首》一般吟咏: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莫复道,努力加餐饭。
“思念有时候真的令人憔悴,时候不早了,不说没用的了,请你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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