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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云鹏和孙越《歌曲说》的表演过程中,岳云鹏在现场观众《五环之歌》数次的大合唱中落泪了。这绝不是表演预设的桥段,而是真情的流露。此刻的岳云鹏心中应该是五味杂陈,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成功,更多的是观众给他的肯定让他终于有了成就感。
大家都知道,岳云鹏是郭德纲的弟子。但实际上,岳云鹏在遇到郭德纲之前,他的生活和相声离了十万八千里。在相声舞台上,对于自己的过往经历岳云鹏呈现出的是各种调侃,百般幽默。但是现实的生活却并不是这样,他遇到的更多的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岳云鹏来自河南农村,家里以种地为生。因为家里孩子多,没钱交学费,13岁冬天辍学,14岁来到北京。岳云鹏这样描述的北漂经历:“经常被开除,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就能开除,比如说后厨,我蒸东西,那蒸锅是我天天蒸,时间长了也做的挺好,厨师长的小舅子相中我那个工作了,没有理由,走,走。我去做保洁员,刷厕所。男厕所,女厕所,天天刷,都脏我都见过,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我拿着这份钱呢,没关系,老板去了,老板喝多了去了,男的嘛,男厕所,当时我正在女厕所搞卫生,他吐了,我第一时间没看见,然后他出来没看见我,他说喝多了,他就把我叫过来,说你是这儿的搞厕所的,我说是,走走,我说为什么?我觉得挺冤的,为什么,我正在搞卫生,我没有闲着呀,说我吐了,你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走。”
2004年,郭德纲去海碗居吃饭时看上了岳云鹏和孔云龙,说了声,“跟我干吧”。那时郭德纲没名气,岳云鹏也不认识他,就跟他在小剧场干杂活,“师父管吃、喝,师娘一星期给一百元”。为了练习说普通话,岳云鹏曾经在大冬天站室外拿着《法制晚报》大声念。在小剧场打杂时,他看人表演,刻苦练功。
2005年,岳云鹏首次登台,天桥茶馆,说的是一段《杂学唱》,15分钟的作品,3分钟就下来了。他说,“我下来就哭了。此后半年多师父不让我上台表演。”当时有老先生和其他演员都向郭德纲建议劝退岳云鹏,说岳云鹏不是这块料。郭德纲说:“我就是让他给我扫地,也不让他走。”而此时的岳云鹏却不知情,他为不能上台而心生怨气:“怎么我不行,我是第一次上台,15分钟的节目3分钟下来,你得给我这个机会,给我第二次机会,给我第三次机会,凭什么。”
后来台上渐渐好了一些以后,郭德纲讲:“现在了解我为什么当初让你扫地,可以说是侮辱你的内心吗?第一次上台没成功,还给你机会,没成功,是有压力的,包括唱戏,多好的角,他唱错了,这出戏永远不会动了。问每个大角,这出戏永远不会动了,因为到这句的时候,准错,肯定有压力。他的心会提到嗓子。你也是,第一次错了,让你上第二次,第二次肯定还得错,第三次还得错,三次错了,宝贝,你心里压力更大,你干不下去,扫地不扫了,你得回家,回家干嘛,还得种地。”此时,岳云鹏才知道师傅的别有用心。
在被雪藏的一两年,岳云鹏没有气馁,疯狂地学习,去努力,恶补,关于相声的东西,不光是相声,戏曲也得听,鼓曲也得听,评书也得听,疯狂往脑子里灌输需要的东西,这一两年灌输很多东西,现在听哪个弦响,知道下句是谁唱的。慢慢地,岳云鹏找到了相声包袱的玄机,逐渐融进了更多自己的特色。比如,他喜欢唱歌,将歌曲和相声巧妙地结合起来。他的表情和动作逐渐去除了表演的痕迹,情绪到哪里就到哪里,自然而然地“贱嗖嗖”,却抓住了观众的心,大家亲切地称他“小岳岳”!
那个14岁初来京城,被繁华刺痛眼睛的少年;不知明天在何处的少年;被无缘无故就被欺凌的少年;如今在相声的世界里实现了华丽的转身。他能独立开相声专场,他能用相声养活自己的家人,摆脱了贫穷,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因此,面对喜欢他,爱他的观众,在像演唱会中一样齐声合唱他那首并不高明的《五环之歌》时,他的感情被触碰到了。他或许会感谢昨天的生活,给了他认真努力的动力,他或许也想遗忘昨天的生活,因为里面也有很多屈辱。然而,不管怎样,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他秉持初心,不忘质朴,用心创作好的作品,观众会更爱他。所以,加油小岳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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