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快乐呀！私设荣石和明楼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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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76号截获一份密报，“月圆花好，麋鹿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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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东北抗日小组组长的代号。此人活跃在东北抗日的大后方从事情报工作，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与日军的几场游击战中传递情报，帮助军队歼灭敌军无数，全身而退。
藤田方政一看，眼睛都红了，大声叫嚣着，“查！把这个麋鹿给我找出来，就算是把上海滩的每一处砖头挖开，都要把他找出来。”
明楼闻言低头擦了擦镜片，朝身后的阿诚若有似无地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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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着急，但也不是轻松。
阿诚难得地没看懂明楼的意思，皱着眉头地看着沙发主座的两人，远远望去，像是因藤田方政的命令而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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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点，秘书处的例会刚刚结束。
阿诚收拾收拾东西，一抬手表，“哟，都这个点了。李秘书，你们都回去吧，我接了明长官也要回去了。”
“明长官？”李秘书有些惊讶，小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明长官已经走了，说是有约。”
贴身秘书阿诚的眼睛里闪过一微秒的惊讶，但是很快，快得连李秘书近距离都没抓到便换上了另一幅笑容，“哎哟哟，你看看，还是李秘书你记性好。那行，都回去吧，别累着了。”说完，转身回自己办公室的阿诚蒙了一层怒色，大哥是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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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坐定，桌子上的电话铃铃地唱起歌来。
“你好，秘书处……”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
没有任何言语的，听筒里只有歌手那模仿京剧的高腔声，晃晃悠悠荡荡漾漾，似是调戏，又像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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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回来的时候，已近半夜，身上一股浓浓的脂粉气和酒味。
歪歪斜斜的挂在一楼大厅的楼梯扶手旁，看着阿诚从二楼下来，招招手，“阿诚……阿诚……”
明镜也出来了，看了看阿诚，又看看明楼，没好气地圆场，“明楼啊，你这是去了哪儿啦？怎么这么晚回来，阿诚担心你都没睡着觉。”
明长官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还在那里招阿诚。
阿诚对着大姐笑笑，“怕是遇见了什么老同学，推杯就盏地喝下了不少，大姐你去睡吧，大哥这儿有我就行了。”说着，单手环住明楼的背，带着他往一楼卧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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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阿诚反手锁好门，身上的重量就轻了。刚才还迷迷糊糊地明楼，正往沙发那里走，一边走一边解扣子。
阿诚一脸了然，“大哥，叙旧叙好了？没和荣石吵架吧？”
明楼笑笑，拿手指点点阿诚，“猜到了？还想给你个惊喜。”
说着往阿诚那里走过去，阿诚熟悉地结果明楼解得快成死结的领带，嘟囔怎么每次大哥都解不好领带。明楼听此哈哈地笑开了怀，凑近，“所以你才重要啊，阿诚。”
“大哥说的也是。”脸红。
8
明楼是去了天蟾舞台的。
月圆花好，月亮上有嫦娥、有玉兔，也有蟾蜍。明楼曾经和他们约定过，对方也就这么发了。
情报被76号截获，明楼觉得他们有些被动。藤田方政的风格是草木皆兵的，于是所有人，包括76号里的人也进入了藤田暗中观察的对象。明楼那天看了看阿诚，就去了福州路。
明楼有的时候想想，麋鹿大概是在炫耀。你76号的那些个特务，即使知道了情报，可是依然找不到麋鹿是谁啊。
谁会想到，为特邀来上海滩唱足30场的名旦许一霖描眉画唇的化妆师傅荣石是那个在东北敌后战场的王牌情报员？因着许一霖唱戏的关系，舞台成了他们很好的隐蔽接头点。
荣石右手拿起一只唇笔，双眼紧盯着许一霖的薄唇，吞咽了口口水。
色欲。明楼站在化妆间门口，心里暗笑荣石一声。
往左右看看，明楼不得不装出一副饥色的样子朝许一霖那儿演。
9
密闭空间里，毒蛇和麋鹿的说话略为简单，直来直去。
“来了？”
“来了。你好不容易南下，不去看看大姐吗？”
“我和一霖也想镜姐，只是藤田的狗跟的紧，无谓叨扰大姐了。”
“还不是你要嘚瑟，你看看你发的那些个密报是个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
“行了，别一上来就叨叨，上了年纪就爱唠叨。”
“麋鹿，作为你的上级，注意你的措辞！我到哪里都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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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和麋鹿互相幼稚地闹了一阵，才回到正题。
“大哥，快过年了。一霖说正好这次来上海滩，给大姐连夜做了点胭脂，还有和荣意缝的给你们的貂绒，你带回去吧。”荣石从一霖的戏服下拿出了一整套衣服，衣服被存放的很好，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凌乱的皱痕。
明楼接过，“一霖这孩子有心了。你在东北也好好照顾人家，南方孩子去东北生活，可别水土不服了。”
荣石“哼哼”了几声，“放心，大哥，我可会照顾人了，还没有什么前女友让一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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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霖很乖，悄悄塞给明楼几张肉券。
“大哥，荣石说你们这儿的肉贵不好吃的，所以大哥吃的少。但是东北那儿肉可便宜了，大块大块的，又香又好吃。我让索杰切了几大块，连着承德的冰块寄过来，这几天就要到了。您拿着这几张肉券去北行仓库提就好了，暗号：母狍。”
说完，一霖的脸上悄悄蒙上一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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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荣石放的胭脂和貂绒，小小的胭脂用蜀锦包严，几件貂绒扎好布绳躺在箱底。
“大哥，看上去好暖和啊！”
“荣石和一霖拿来的，肯定是好货。快过年的时候给大姐和明台送去吧，记得别被孤狼看到。”
明楼从阿诚手里拿走那件最宽的，心里腹诽了荣石几句，“这尺寸，我穿也太大了吧！”
然后转身藏起箱子暗袋的肉券，这个得放好，一霖的一片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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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目送荣石和许一霖上了游船直到背影都看不见，阿诚过来，“大哥，藤田查了五芳斋。”
明楼和阿诚的妙手稍作修改，便将荣石的月圆花好指向了月饼点心店。
“怎么样？”
“解决了一个76号的眼线，那个人时常趁着阿香去买点心套情报。”
明楼点点头，“走吧。”
阿诚刚发动汽车，明楼就开了话匣子，“阿诚，你不好奇荣石为什么叫麋鹿吗？”
“毒蛇、麋鹿，大哥不觉得差别还挺大的吗？”
明楼沉吟了一会儿，“其实……本来我建议，叫他狍子。”
“阿嚏！”荣石莫名地在船头打了个喷嚏，许一霖担心地替他拢了拢貂绒，“南方湿冷，和北方不一样吧，荣大哥，你注意身体。”
荣石说不清道不明，这不是冷，好像是谁提到了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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