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方年少,严父见背;家有不幸,吾惟勤勉。
吾少愚钝,父多溢美彰显之辞,使吾多有奋进之心;虽历数磨砺迍邅,亦不废驰张砥砺。当即学龄,才见更事,往往归述一日之见闻。父为听众,极少评语,然欣喜之情状,深记我心。其时,欢乐何之多矣!
吾父述往事,有一则尤深记忆:父言吾极幼时,家无所有。仲夏杏林结子,往为采敛,集之以售,置为蔗浆。及为吾啼哭,研粉以喂,方止。此亦可鉴也,吾智齿尚有不善者也。所得往事微臻,此亦倍感恤爱之切。
及至少长,寄宿于学堂,归见之日愈减。然犊子之情,每深于心;归觐之思,无一日可减矣。然天薄人爱,终究痛为所失。哀莫大之,苦海何其渊深矣!
父育三人,吾为长兄。虽非大器梁栋,然终有所属,各自为业。身为长,吾不得兼顾弟姊之福佑,深为憾者。然来日可期,若得一日有成,必兼惠于弟姊,使家有和蔼气象。此吾心愿矣!
《诗》言:“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呜呼哀哉,极为深痛者也!
爱子 晴好
庚子 孟春 初五 中夜 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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