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十年
回忆第一个十年,那个年纪的自己根本不了解生活的艰辛和苦涩,也不理解成年人眼里的物质世界,那时的自己就是一个无知少女,看到的世界也仅限于自己、家人、朋友。
十岁生日的那次庆生聚餐,老老少少的一大家子人,大人们会坐在主桌上,孩子们会坐在小桌子上,因为奶奶家在农村,习俗就是不允许孩子和大人坐在一起,不过老妈生来个性很强,然而一个桌子上就我一个孩子,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代表了我的特殊还是仅仅因为是我的生日缘故。
尽管如此,我也只是察言观色一般的,规规矩矩的动动筷子,大人的主桌上,永远都少不了酒和争辩的声音,那个时候的自己无法理解妈妈的不服气的争辩,也不理解爸爸的笑而不语,那个年纪的我,只懂得讨大人的欢喜,这样自己就可以吃到想吃的好吃的,要到自己想要的。那时的自己眼里好像只有通过讨好大人,自己才能好过一样,现在想想十岁以前的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何为倔强和叛逆,只有机灵和谦让。
谁不知第一次倔强和叛逆发生在自己小学六年级,那年大概14岁,被数学老师留在了班级里,因为考试没考好,全班唯一一个女孩子,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老爸特地给自己买了一直想吃的方便面,等我看到他在教室窗口外看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完蛋了。记忆里已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被老爸拎回家的,只记得回到家就被按在他腿上,屁股被打的呱呱想,好不容易挣脱就往外冲,也顾不上疼,结果被老爸狠狠地叫住,问“跑哪里去“”,因为家就住二楼,很容易就会被追上,内心逃跑和害怕的矛盾心理,还是被老爸的强烈语气镇住,自己也很强硬的回答,“去同学家不回来了”。
“上来把衣服脱再滚”,一声怒吼。
我被吓得乖乖地上了楼,但是没脱衣服,就站着等妈妈和奶奶回家给我撑腰,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站了多久,才等到奶奶和妈妈回来。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屁股已经被打的无法坐躺,足足一个礼拜,上课站着听课,睡觉趴着睡觉。但也是打那之后长了记性了,数学成绩居然上去了,从此喜欢上了理科。
这顿打也是我人生路上记事以来头一次暴打,也是人生路上爸爸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对我动手,尽管妈妈曾说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骂过爸爸,被爸爸一巴掌打倒坐在地上……哭着红红的眼睛,凶狠狠地瞪着他,也是那次妈妈说,我不再说脏话了……尽管我的脑海里不记得,但是身体其实是有记忆的吧。
十岁以前的自己,眼里看到的世界总是那么狭小,但也是最美好的,因为家人、朋友都在身边,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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