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一节,我掺着爸爸一起给爷爷烧纸的时候,我还有点情绪的,爷爷去世五年了,每年都是我这个家族中最小的孙女烧纸,我的大哥(大伯家的大哥)也会顺道烧两张,但是送衣总是我一个人买,无关于钱,就是思量什么是养老送终这个问题,头疼。
今年爸爸突然病逝,马上年底了,我还是走不出来。昨天刚解封,赶紧去给爸爸“送衣服”。先生工作我就一个人前往了,回到村里,门外十几颗柿子树有十来年了,每年都是爸爸给我打好装好,我在带回家给婆婆他们吃。今年落了一地也没人收拾。
一个人扛着铁锨提着东西往爸爸那边走的时候,会有一个小弯道,每次都觉得他在等我,所以每次我也会打个招呼说着点点滴滴。还没一年的新坟长满了草,方圆没有人,我却没有一丝胆怯,这是爸爸的家啊,拔草拔了快两个小时,伴随着小雨,实在心中难过便坐下哭了,看着紧挨着爷爷坟上的草,实在是又气又无奈,家里还有两个伯伯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不管不顾的,你看养儿未必防老啊。
拔完草在坟头呆坐了好久,顾不上整条裤子的泥巴就爬起来赶紧“送衣”。天阴下雨,周围又都是坟堆,不由得烦闷。爸爸过世后家里一度因为都想来分一杯羹闹的又难堪又恶心,我也是权衡再三用法律维护自己也是维护爸爸生前的财产。真的是累,我一个人和七八个人过来过去的争辩争吵,有时候不明白,他们都是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想干什么?有时候又明白,世上那么多爱讹人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处理完拔的草,跟爸爸道别,晃晃悠悠的又往回走,这条路我走了好多好多好多遍,这是一条没有加塞的路,宽敞无比,可内心复杂的程度一点不比巨型盘山路少,人生的路有很多,有时候可以慢慢走,有时候可以掉头重走,有时候可以不走,但时间不会因为你选择哪条路而改变,所以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多走走这条永远不会加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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