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厂里开会决定对气柜事故和车辆超载拉人事件作了相应除理,分别给当事人和部分领导记过和警告处分,给艾小兰及王富强的父母一些经济赔偿才把这俩起事故平息了。一九七五年春天厂里的所有基本工作准备就绪,这年厂里又在全县三个公社招了九十名普杂工,这下可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杨承忠是造气一班的班长,他带领全班工人在操作室内给工友简单作了分工,有的在室外造气炉前巡查,有的上二层楼上给炉子加焦碳,有的出渣,剩余俩个人坐在仪表前用仪表操作,一切看似紧张有序,七八台造气炉轮流停炉捅炉打巴,几米长的钢纤握在手里,虽然他们都戴有防火的再生手套,但炉子内的温度高达一千八百多度,不一会钢纤就烫的握不住了,清理好炉堂加好煤再盖好炉盖,几个小时下来个个汗流浃背。厂里各工段各车间都在紧张忙碌的干活。
一但车间开始运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能停,工人都是三班倒,当第一袋化肥从碳化车间生产出来时,厂领导和调度技术人员工人都高声欢呼,我们一个小小的沮水县从此可以生产标准的碳酸氢铵了,春天是农业生产的大好时机,一年四季在于春,春天是最忙碌的了,春播要施肥,小麦也要追肥。我们厂里的化肥除了供应本县外,还外调其它地区和省里。
过了春天天气越来越热,这天时过中午阳光狂躁起来,热辣辣的灼人,从厂区走出两个男人,脚步勿勿边走边脱下工服上衣,撘在肩膀上,他就是造气车间的班长杨承忠和王大庆……王大庆本来是上大夜班,白天正在宿舍里睡觉,突然门被人敲的叮咚响,王大庆光着上身开了门,来人说他是前山河村的张某子,承忠家里给承说了一门亲事让他请假回家,王大庆让来人在职工宿舍里喝水等着,他急匆匆来到车间找到了杨承忠,杨承忠听了王大庆的话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下班时间,他给付班长交待了一下就和王大庆走出厂区。
承忠来到宿舍和张某子见了面,张某子刚要说明来意突然又有人敲门,承忠开门原来是张玉鳯找上门来,承忠说:“玉鳯你大中午的找我有事?”玉鳯说:“承忠你先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承忠走出门,玉鳯很平静的说:“承忠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边走边聊,我要结婚了,今天来告诉你一声,我和余德保明天登记领证,到现在我才明白了,我并不爱他,现在我就犹豫不决,如果现在嫁出去可能就是一辈子,我此时此刻这心里不是个濨味,我们俩相爱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走不到一起,我…我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咱们俩有缘无份,所以走不到一起,如果有下辈子我…”玉鳯说不下去了她眼圈红红的又一言不发。这时他们俩个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河边,坐在河边的大柳树下,张玉鳯泪眼婆娑深情地望着杨承忠……
承忠心情无比激动,他虽然和玉鳯好了一场,但始终没有对玉鳯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的长像家庭都无法和余德保相比,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准备点火可是双手在发抖,怎么也点不着,说良心话他从心里深深爱着玉鳯,但自己的条件太差所以他觉得他很自卑,听玉鳯倾诉心声后他沉默不语,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对。黄鹊扑蝉螳螂在后,就在张玉鳯来找承忠时,艾小兰刚从女生厕所出来,她看到张玉鳯和杨承忠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其怪,张玉鳯不是已经和余德保订了婚,听说最近快要结婚了,怎么这大中午的又去找杨承忠,好奇心促使她悄悄的跟在她们俩身后,看她们俩往那里去。
当杨承忠和张玉鳯坐在一棵大柳树下,她也偷偷的藏在另一棵柳树背后悄悄的偷听,在她的世界观里我不好过,别人也甭过好,于是她就跟了过来,但距离太远她也听不听她俩个人在说些什么,后来看见张玉鳯靠在杨承忠肩膀上,她心想有戏,但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于是她灵机一动,马上去找余德保。余德保这几天上大夜班,白天在宿舍里休息。他在宿舍里迷迷糊糊正在睡觉,艾小兰把门拍的咚咚响,余德保坐起来问:“谁在外面敲门?”艾小兰扭头四下看了看,小声说:“德保是我,快开门我有话说。”余德保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头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探出半个身子往外一看是艾小兰站在门口,他敢紧又把门闭上,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开门后艾小兰闪身进来,刚要说话同宿舍的几个人都在睡觉,余德保用一根指头搁在嘴上,小声嘘……又指了指正在睡觉的几个工友,艾小兰又和余德保来到门外,艾小兰神秘小声的给余德保说:“就在刚才他看见杨承忠和张玉鳯俩个人一块往河边去了,于是她悄悄的跟在他们俩个后边,发现杨承忠和张玉鳯在树下搂搂抱抱……”
余德保听后火冒三丈,赶紧就往河边跑,正巧碰见刘瑛和王淑娟从河边洗衣服回来,余德保问刘瑛看见没看到张玉鳯,刘瑛说:“大中午天这么热,张玉鳯跑到河边干吗?”余德保不信说:“刚才他听人说玉鳯和……”他自知失言也不再理会刘瑛和王淑娟。赶紧又跑到河边,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其实当承忠和张玉鳯快到河边时玉鳯已经发现河边有人洗衣服,她悄悄的拉了杨承忠一下衣角,指了一下河边柳树下,承忠哦了一声,于是二人沿着河边向前走了一段,所以王淑娟和刘瑛没有发现张杨二人,但是艾小兰却发现了她们俩。正当德保奇怪时,心想艾小兰是不是拿自己寻开心?突然他发现沿着河畔有俩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原来他们正是张玉鳯和杨承忠。他偷偷的藏在树后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他二人在干什么?
承忠明知宿舍里还来了村里的某子叔,但玉鳯又说的没完没了,承忠说:“玉鳯你和德保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德保非常爱你,再说你们俩个又订了婚,而且明天又准备登记领证。德保是一个好小伙人又长的帅,而且你父亲和他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余德保藏在树后本来想趁其不备给承忠和张玉鳯一个下马威!可是他听到承忠好像在劝说张玉鳯,这下他稍稍放心,承忠不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小人。但是他还是醋意浓浓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艾小兰才死了丈夫,不知道又要使什么坏,转眼又一想艾小兰说的也没错,不管怎么样你杨承忠还是偷偷摸摸和我媳妇在一起。我该怎么办,谁好谁坏我也说不清楚。
正胡思乱想,突然杨承忠发现柳树影下有一个人的影子,他大声吼道:“是谁藏在树后滚出来!”余德保这时发现再也藏不住了,于是他走出来醋劲十足的说:“杨承忠我原来还敬重你是个正人君子,谁知道你偷偷摸摸在勾引别人的老婆。”张玉鳯说:“德保你胡说些什么,承忠是我们的兄长又是你我的同学,这大白天那能是勾引,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俩出来散散步有何不可?”余德保说:“张玉鳯你不要狡辩,你和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这样做想到我的感受了没有?”杨承忠说:“余德保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同学同事关系,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从那一方面我的条件都比不上你的好。”余德保吭了一声说:“坟前烧报纸你哄鬼哩,那有干柴见到烈火不着的道理。”张玉鳯说:“余德保你小肚鸡肠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早知道你心眼比针尖还小,我就不和你订婚了,明天咱俩就要登记了你对我还是不放心胡乱猜忌?”余德保说:“怎么你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你这样脚踩两只船的坏女人还没有结婚就给我戴绿帽子,等结了婚你还不……”拍的一声余德保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张玉鳯脸都气绿了,她不知道今天遇见鬼了,大中午她和杨承忠出来散散心说说心里话,怎么就撞见余德保了,余德保这周都上大夜班,大白天在宿舍里睡觉,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俩个在河边散步?
这里面是谁在捣鬼,一定是艾小兰,奇怪艾小兰才死了丈夫她还有心事使坏,不是艾小兰又会是谁呢?余德保让张玉鳯打了一巴掌气极败坏,一手喔着半边脸,此牙咧嘴大声说:“张玉鳯你你这个娼妇,你等着这个记我不登了,咱们俩的缘分尽了,我…我”说完溜走了。杨承忠一看事态严重了,他们俩都在气头上,于是他对玉鳯说:“走吧现在先回宿舍等德保气消了再说。”再说张谋子在宿舍里左等又等不见杨承忠回来,而且是一个青年女子把承忠叫走了,于是他对王大庆说:“承忠一会回来你给他说让他这两天无论如何回家一趟,他家里人还等着他哩,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他骑车子走了,张某子前脚刚走杨承忠后脚就到。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三年三月
五日于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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