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慢慢跟一些孩子熟络起来。
女孩子,有的每天有空就玩滑板,有的玩滑板车。男孩子,主要都是打羽毛球,几个大的男孩子,打起球来堪称是朝死里打,让人感到那里面蕴藏着无限的生命能量,但又有些不讲规则,让人不禁怀疑规则的意义,今天有孩子直接把羽毛球的胶头和羽毛打分离了。
用了半天时间编了一份《土豆完全手册》,晚上,学姐说做得还不错,只是自己感觉,就是读了《鸣响雪松》这套书后,不太喜欢这种过于知识化的教学方式。由此想到人与植物的连接。
如果能够建立起祖传家园,家园聚落,孩子们的学习,就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吧。
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成长。
在农村长大,作为没有脱离自然的一代,对于那些大自然的创造物,也只是简单认识,没有太多连接。家乡山上很多草药,从小挖过,也很少亲自使用过。只有几种植物比较多体验,有一种茵陈蒿,泡茶加点糖就像王老吉的味,但实际名字并不是茵陈。这几年在家乡,我把很多植物的名字查出来了,但却一直没有查出它的名字。我也几次看到它,还动手拔了,依然没有查。
小时候接触过很多草药,黄姜,柴胡,苍术,远志,白芨,前胡,通草,五味子等等,却只是挖了去卖,大人也都不太懂怎么用,多数都是拿到市场去卖,生病了,花钱去买西药。想想我们的先祖,一定不是这样过的。想想神农尝百草……现在村里大面积种苍术,都是施用化肥,又如何能长出好的药材呢?
昨天学姐让我代为带两节农耕课,开场时,我问孩子们种蒜有啥感想,开心不,结果没几个说开心的。那一刻,感觉孩子们对于自然、对于生命,还是不够热爱啊!我在育苗,快一个星期了,南瓜种还没破土,我每天盼着它出土,栽的西红柿苗,也是每天都去看它们,希望它们都能活下来。自然那么神奇,我们人也是很神奇的造物,可是,我们每天都在干嘛呢?今天晚上,我甚至想立马回家去,明天就去山上给我们唤做茵陈的植物拍照,把它的名字查出来。但其实,所谓的官方的学名,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晚上,大家一起想要挖掉一棵直径35-40厘米左右的大杨树的树根,我们三个男老师,挖了很久,也只挖了很小的一块,这个地方原来是建筑垃圾堆放地,挖出好多水泥块,可是杨树,却在这里长那么粗,把根扎得那么深。没挖起来,我们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上网搜索,说是3-4米,想想我们几个人挖了一个小时左右,也就连一米都不到。
昨天下午的农耕课,带他们挖野菜,北方雨水少,这里又是平原,生物多样性实在不够丰富,荠菜已经老了,只有野蒜、二月蓝、蒲公英,最后就只是挖了野蒜和蒲公英,回来,很多孩子完全没兴趣摘拣,一位同事说如果我信任他们,多少他们都能够摘好,其实我相信是这样,但昨天他们又要回去上课,也就没有留他们。最后,剩下很多细野蒜,我也直接简单粗暴的推到堆肥场处理了。
想到之前图书馆养的那些花。寒冬来临之前,一直养得很好,我经常去看它们,给它们浇水,可是冬天没有把它们挪到屋里,最后吊兰全部冻死了。想到他们原本属于大地,却被种进小小的花盆,自然不易经受很多恶劣的条件。吊兰本也不是本地的物种。可见用心,是多么的重要。
如此看来,阿夏的那些行为,那些观点,似乎也不再显得神奇了。
我又想起,今天我给南瓜子浇水时,又不够用心,很随意的浇了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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